孙俊站在居民楼的门口，手里攥着一叠保险宣传单，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居民。

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像是随时要滑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露出一个自以为亲切的笑容。

“阿姨，您好！”他快步走向一个刚买菜回来的中年妇女，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我是孙俊，专门做保险的，您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的新险种？”

那阿姨瞥了他一眼，眉头皱得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又是你？”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都说了我不需要保险，你别再来了，烦不烦啊！”

孙俊的笑容僵在脸上，但他还是不死心，追着阿姨的脚步往前走。

“阿姨，您听我说，我们这个险种真的很划算，尤其是对您这种年纪的人来说，特别有保障……”

“你什么意思？”阿姨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瞪着他，“什么叫‘我这种年纪’？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快不行了？”

“不是不是！”孙俊连忙摆手，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我是说，我们这个险种特别适合您这样的家庭主妇，保障全面，价格还便宜……”

“行了行了！”阿姨打断他的话，语气里满是厌恶，“你别在这儿烦我了，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孙俊站在原地，看着阿姨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心里一阵发堵。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宣传单，咬了咬牙，转身走向下一个目标。

“叔叔，您好！”他拦住一个刚从电梯里出来的老头，脸上堆满了笑容，

“我是孙俊，专门做保险的，您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的新险种？”

那老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保险？”他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别在这儿推销了，赶紧走吧。”

“叔叔，您听我说……”孙俊还想再争取一下，但老头已经绕过他，径直走进了楼道。

孙俊站在原地，心里一阵烦躁。他已经在这栋楼里转了好几天，可每次都是这样，

要么被人直接拒绝，要么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把手里的宣传单揉成一团，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

“孙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孙俊回过头，看到朋友芹康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一袋水果，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

“你怎么又来了？”芹康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这么急吼吼的推销，这事儿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