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直视他的眼睛,“上线开语音问他要不要打团战?”
唐铧铖换了一副很轻松的表情,语气也变的懒散,“在干嘛?出来打团战。”
在场的人都保持屏住呼吸,安静的等着吴晖达回话,“在网吧,操!在椅子上睡了一晚,腰都直不起来了。”
唐铧铖看了一眼冷言,只见他递过来的纸条照读,“少废话,我白天睡太多了现在精神的很,你再去找个两个人过来集合,找个厉害点的,最好不要叫上次那个家伙,他只会无脑刚。”
吴晖达回应;“知道啦,我也烦他!”
冷言瞄了一眼唐铧铖,因为后面一句话是他自己加的。
唐铧铖又看了一眼推过来的纸条,“哪家网吧的椅子质量那么差,告诉我下次避雷。”
吴晖达懒洋洋的回应:“还能是哪家,就是咱们以前常去的那家!”
冷言又把纸条推过去,纸条写着,“拖着他。”
还把笔拿给他,让他写出网吧的名字。
唐铧铖很快写下网吧的地址,冷言比了个手势,留下审讯员看着他。
当务之急,他们马上驱车来到吴晖达所在的地址,是一家小型的网咖。
他们在里面环视了一圈,冷言再三确认下,角落里的那个人跟照片上的吴晖达很像,他们几人靠近,根本不给吴晖达反抗的机会,很快将他一把按住。
“警察,别动!”
吴晖达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的煞白,他的双手被戴上了手铐押回警局。
来到审讯室的吴晖达,还没有从刚才的逮捕中缓下来,面对审讯员的审问也是沉默不说话。
冷言也不着急,他的耐心特别好,“单洁枝的朋友说你对她很好,她还经常在朋友面前夸你,既然你们感情那么好,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这句话一说出来,让吴辉达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他闭上眼睛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她老是念叨我年纪轻轻不出去工作,以后要是跟我结婚怎么办?房子车子都是要用钱买的,还有宿舍的租金也是她交的。
她不喜欢我打游戏,我一打游戏她就来啰嗦,那晚我跟朋友约了一起准备打团战,我知道她下班回来后肯定会不高兴,她早之前有失眠症,医生有给她开过安眠药,我看还有些剩下的。
于是先点了份外卖,把药捣碎后掺进菜里,我没想要她死的,我就是想让她快点睡着然后不要打扰我打游戏,等我结束游戏的时候,应该快2点了,我发现她已经睡死过去了,而且桌子上有一瓶安眠药。
我大感不妙,她肯定是吃了我掺的安眠药饭菜,然后自己准备睡觉前又吃了几粒,双重的安眠药过量,导致她陷入昏迷,我当时赶紧给我一个开网约车的朋友打电话。
我把她背下楼准备送去医院洗胃,医生说送来的时间不及时,她的呼吸早已经停止了,我不信,还骂了那个医生肯定是不会看病,我要带着阿枝去别的医院看。
我真的没想她死的,我朋友一直问我怎么回事,我当时心乱的不行,随后又探了下她的鼻息,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凉了,我才知道她真的死了,等我们路过一片草地的时候,我让他停车,我知道他喜欢一套游戏皮肤很久了一直都没舍的买。
我就以此作为诱惑,没想到他答应了,我们两个把阿枝抬到草地去,又把人抛进池塘的时候,我承认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
我知道我软弱逃避事实,还利用阿枝的手机跟她的亲人朋友保持联系,伪造阿枝还活着的现象,当晚还用自己的手机不停的打电话发信息到她的手机,伪装我是被她甩的假象。
事情做完以后,我还颓废了一段时间,心里也一直很内疚,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但是我又怕担责任,直到前几天我朋友跟我讲,让我赶紧跑路我就知道,这一天始终还是来了。”
“从你的行为能看出来,你的喜欢很廉价,你自私自利也不是真的爱她,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嫌她烦跟伤害她,你口口声声说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做的每件事,都是有仔细思考过,你是故意的。
冷言觉得,人也死了,死无对证,死者是不是因为安眠药过量导致昏迷错过抢救时间,还是他看着死者难受见死不救,大概只有吴晖达自己知道。
有一句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戏演多了就因为自己是演的那个人,你可以演的天衣无缝,我也可以不说破,但,只要是你有做过就会留下证据,对任何事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