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陈昌森马上表态:“军需处主任,他干最合适!”
谷俊宇马上拱手致谢:“那就谢谢二哥了,其实吧,我最喜欢做的还是军火生意…”
“好说,只要咱队伍上有的,你要啥我给你啥!大炮都行!”陈昌森哪里还有还价的余地,人家说啥他答应啥。
谷俊宇哈哈大笑起来:“到底是咱自家兄弟,办事就是敞亮!”
他挣扎的站起来,背起来一只手,另一只手晃悠着,显得很有气派:“这样,你派兵去围了耿县长的三个团,不要打,不要闹,就说是带着新兵搞军事演习,不许他们进出军营,困上他们几天!”
陈昌森表示不理解:“这是跟耿聋子有什么关系呢?”
谷俊宇神秘兮兮的说:“这是我的营救计划之一,什么都不要问,照办就行!”
陈昌森救子心切,啥都顾不上了,马上起身回营,当天晚上就派出大股部队去城外准备搞演习。
这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干了,之前有过一次,逼迫石阁勤寿不得不惩戒了自己的私生子小野冢本。
那个小野冢本也真是有病,刨了谷俊宇养父聂保长家人和谷俊宇干儿子小雨的坟,成心恶心谷俊宇。谷俊宇将计就计,假装给干儿子小雨迁坟,在新坟里埋了二十斤炸药,把小野冢本派去的盗墓贼给炸死了好几个,还把盗墓贼领头的砍断了手脚扔到了司令部。
为了惹起众怒,谷俊宇故意把事情闹大,让人把城里那些官员的祖坟都刨了一遍,嫁祸给小野,甚至把自己两个结拜哥哥陈长森和张向峰的祖坟也给刨了。
他自己则是带着受害者去驻屯军司令部讨说法,另外还怂恿第二集团军在城外搞演习,给石阁勤寿施加压力,最终迫使日本人赔钱道歉,还给治安军补充了演习耗费的弹药。
当然了,赔款从谷俊宇手里一过,就少了一大半,那些弹药,一大半也被谷俊宇给贩卖出去了。
奸商的基本操作而已。
谷俊宇这次又骗陈昌森出动大军,就是要给耿聋子施加压力,你不是不愿意给面子么?那我就抢点面子回来。
刚送走陈昌森,徐传信就灰头土脸的跑回来告状了。
他今天奉命去驱赶侦缉队的家伙,收回木器厂,正和谷俊宇计划中的一样,他被人揍了一顿。
“老大,那帮驴日的太嚣张了,我跟他们说,这木器厂是老大你的,侦缉队的办公室也是你借给他们的,现在要收回来,你猜他们怎么着?”
徐传信开始添油加醋的描述起来:“他们根本就不买你的帐,还敢直呼你的外号,骂你不是个东西,就算你亲自来了,也不可能把木器厂让出来,老大你是了解我的,打我可以骂我可以,可是要是敢骂老大你,我就得跟他拼命…”
谷俊宇也假装怒发冲冠,拍着大腿骂起来:“狗日的,敢打我兄弟!看我不拆了他们的骨头喂狗!”
他上下打量了徐传信一番,对他说:“看你这身上的伤也不怎么严重,明天一早,你搞点血抹身上,在找副担架,装得严重一点,让兄弟们抬着你,咱去特高课要个说法!”
徐传信恨恨地点点头:“放心吧老大!”
猛然间他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歪着脑袋问:“老大,你给我说个实话,你派我一个人去,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让我去碰瓷的?”
谷俊宇尴尬一笑,赶忙解释说:“兄弟你说哪里话呢?你是我兄弟啊,我怎么能坑你呢?你挨揍,打在你身上,可是打在我心里呀!”
徐传信将信将疑:“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啥时候干过这么不要脸的事?”谷俊宇坚决否认,还掏出几张票子塞给他,“去找个地方败败火,记住了,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坑自己人的!”
徐传信撇撇嘴:“你越说,我越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