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你个软蛋!你个白痴!”
石川一见到被打成胖子的陆二喜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是我的人,他打你,就是在打我!你就不能打回去么?出来混,什么最重要?是面子!你们中国人不是最讲究面子的么?”
陆二喜结结巴巴地反驳说:“命,命,才是最最最最重要的!”
“八嘎!”石川再次暴跳如雷,抬手也想打他一个耳光,但是看到他脸上确实没有可以下手的空了,也只能悻悻地把手甩下来。
“白痴!滚蛋!”
赶走了陆二喜,石川恶狠狠地自言自语:“谷俊宇,谷德百,夏天笑,瞎狗子,没有梅川将军的庇佑,还敢在我跟前嚣张,真是不想要命了!”
陆二喜出了特高课,也啐了一口,在心里咒骂起来:狗日的小鬼子,拿我当出头鸟,当老子真傻呢?
于此同时,老六也在不停地给谷俊宇认错:“老大, 我不该得罪石川那个龟孙的,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不怪你!”谷俊宇这次没有继续责怪他,“这人本来就不是能靠得住的主,连自己老师,老上级都能出卖的人,根本就信不着,能从咱们这里捞到好处的时候,咱们就是爹,不然,咱们就是孙子!想耍我玩,那咱们就好好玩玩!”
叫来禹航,两人开车去了驻屯军司令部,他要去找石阁勤寿了。
石阁勤寿一见到谷俊宇就开始上下打量起来,口气中充满了惊奇:“这么快就出院了?伤全好了?”
谷俊宇语气轻松地回答:“都是皮外伤,冬天穿的厚,没伤到要害!不知道,宫井君现在怎么样了?”
石阁勤寿恶狠狠地说:“左腿废了,胃切了一半,肠子切了一米半……”
谷俊宇马上义愤填膺起来:“宫井中佐可是我的好朋友啊!这个姓陈的!太他妈的可恶了,害我就算了,竟然敢对皇军的指挥官下手,真是该死!请石阁大佐一定要严惩!”
石阁勤寿阴气森森地问:“我怎么感觉这起事件这么诡异呢?是不是你在做局?”
谷俊宇急了,掀起来自己的衣服,露出肚皮上的一条条蜈蚣一样的伤疤,委屈巴巴地说:“大佐阁下,如果是我做局,我这代价也太大了吧,差点都把命都填进去了!再说了,如果我想除掉那个陈佳华,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的,花点小钱找几个杀手就能轻松弄死他,你说是不是?”
石阁勤寿盯着他身上粉红色的伤口,不像是假的,示意他把衣服穿好:“你这次找我来,应该不是来诉说委屈的吧?”
伤口当然是假的,是洪门翻戏党的兄弟帮忙做的假,这些人擅长易容术,搞出几个假伤口来,还是很轻松的。
谷俊宇穿好衣服,开始说明来意:“我听说,石阁大佐一直在努力邀请耿县长回来,不知道进展咋样?”
石阁勤寿轻轻摇头说:“有点难啊,这人死硬死硬的,提出的条件根本就难以接受,第一条就是要我们枪毙宫井迷兰,说是要给他杀死的老百姓一个交代。不然,难以服众。我们是不可能用一个皇军中佐去换一个小小的中国县长的!”
谷俊宇何尝不想杀了宫井迷兰?两年前,就是这个东西,就是这个宫井迷兰,逼迫着谷俊宇杀害了大彭乡的一个受伤的老百姓,害得他差点得了失心疯,幸亏胡春香用蛇皮泡药酒救醒了他,又把他的魂给叫了回来。
他必须死,但是必须让他的死和自己摆脱所有的嫌疑,以免坏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