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下的捶打后,这湖面虽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伤痕累累”,一条条裂痕密得已经像是蛛网的丝。
然而这些伤痕对于它而言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完全没有伤及根本。
于是曦月便是无休止地捶打着,像是在敲木鱼。
不过她一下更比一下重,到最后每锤一下都能感觉到地面颤动下。
曦月来时是清晨,在不知不觉中,现在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天空被染成一片红,云朵像是团团火,簇拥在太阳旁,似是在挽留最后的一丝温暖。
山坡上,大树开出朵朵花,原本淡色的花瓣被镀上层如烈焰般的红,看不出来原来究竟是什么颜色。
这本应该是张诗意的画卷,然而从河流的方向传来的声声砰砰的锤子敲打声硬生生破坏了这如痴如醉的氛围。
曦月砸了差不多整整一天,依旧没有成功。
“这不合理。”
她站了起来,有些困惑地自言自语道:
“不是说好的滴水穿石吗?这怎么敲了一天也没有成功呢?”
“量变引起质变啊,难道是我的量还不够大吗?”
曦月在围着自己砸的地方一边绕圈一边说,她的手摩挲自己的下巴,看上去一副沉思的样子。
她记得布瑞斯在思考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曦月想这样或许能够帮助自己的大脑运转,成功想出解决的办法。
于是,曦月花了足足三分钟,想到了解决方法。
她想:若是倾尽全力的一击,定能够成功。
曦月把锤子化为了剑,她干净利落地划破自己的手心,那些血流出来后全部都汇聚在剑尖上。
只见得那剑肉眼可见的变得大了许多,不过在下一秒,它便不再增大——曦月的伤口愈合了,由血构成的武器便没有了材料。
“还要再来点。”
曦月喃喃着,重复上述动作几遍。
不久,看着跟自己一样高一样宽的立在面前的红色正方体,曦月双手插在腰间,满意点头。
她打个响指,那方块变成个几乎跟河流一样宽的锤子,悬浮在上空。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会变得这么大,不过惊讶只是在片刻,马上曦月就得意地想:
不愧是我,不过是一个血袋那么多的血就能造出这么大的武器来。
认为自己这次一定可以成功的曦月欢快地跑到了岸上,手一挥,锤子便从天上落到河面。
下一秒,在那里传来声隐忍着的喘息声。
在那一刻,少女将脑子里面想的东西脱口而出:
“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东西会叫。”
但是在说完这句话后,曦月便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这声音怎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