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庚硕镇长此时眉头紧锁,脸上满是为难之色,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他和涂七七、畜牧商会的立场本是一致的,都是迫切地希望能够尽快实现复工复产。毕竟,三鞭镇的经济增长可是与他的政绩和钱途息息相关啊,这关乎着他的仕途发展以及未来的生活保障。
“鹿妖们临时提了一个条件。”张镇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要求把每旬单休的制度改成双休。”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现在他们正在里面闹呢,一时半会儿怕是解决不了。”他抬头望向会议室的方向,那里面传来的吵闹声似乎越来越大,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靠北!”姜午忍不住低声咒骂道。他深知这种谈判条件可不是轻易能够谈下来的,这简直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啊,至少得耗费三五年的时间去周旋。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在三鞭镇待上好多天?
姜午一脸忧愁地看了看镇长张庚硕,眼神中满是埋怨,“这情况你怎么不早说啊?”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早说我们就先搁置了,等他们谈得差不多了再来做个记录、签个字就行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搞得措手不及。”
镇长张庚硕也是满心无奈,他瞪大眼睛,与姜午对视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委屈和愤怒。“我踏马是最希望今天谈判不出事的,复工复产的准备工作我可都做了呀!”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谁知道鹿妖那边请来的律法师,叫什么罗襄的,一开口就是此次罢工产生的所有费用和损失,理应由畜牧商会承担。”
他一边说着,一边气愤地挥舞着手臂,“不仅如此,畜牧商会还需要赔偿鹿妖们罢工期间十倍的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他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还精神损失费?”张镇长继续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次大罢工真正精神上受到伤害的,难道不是三鞭镇的牧场主和我这个镇长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委屈和无奈。“至于单休改双休,那更是狮子大张口了。”他摇了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双休制度目前可只有禹都实施,而且执行也不严格,你上来就开这种大招,是想要当法证先锋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不满,显然对鹿妖们提出的这个条件极为不满。
“张镇长,每旬双休的制度,这可太不切实际了,”姜午微微摇头,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就连我们人族也不能完全保证。”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仿佛在回忆着人族职场的种种现状。
“我记得没错的话,洛阳市大部分商会和工坊,执行的都是那残酷的九九六政策。”姜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众人皆知却又无奈接受的事实。
“一旬工作九天,每天工作至少九小时,如此高强度的劳作,”姜午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张镇长更直观地感受这份艰辛,“累计六旬,也就是漫长的六十天,才可以多获得一天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既是对人族劳动者的同情,也是对如今这种不合理工作制度的无奈。“鹿妖那边,怎么会突然去争取这种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权利呢?”姜午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仿佛在探寻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要是双休制度这么容易实现的话,”姜午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我们洛阳市的人族早就享受到了,也就不会只有禹都在贯彻落实了。”他一脸疑惑地看向张庚硕,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从镇长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自从一百多年前,洛阳市大力发展工商业以来,整个城市仿佛被一股疯狂的逐利浪潮所席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商贾和贪婪的资本,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早就把双休制度无情地扔到了臭水沟。
在姜午看来,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提出双休的要求简直是天方夜谭。哪个脑残会提这种要求?姜午在心里暗自咒骂,谈判也要有基本的规则和底线啊,如此不切实际的诉求,只会让谈判陷入僵局。
“涂监察官,姜调查员,你们还是自己进去看吧。”张庚硕无奈地叹了口气,肩膀微微下垂,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无力感,仿佛在面对一场无法战胜的风暴。“鹿妖那边,请的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大厚律所合伙人,罗襄。”张庚硕微微皱眉,说出这个名字时,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
双休这两字多新鲜啊。现在洛阳市可是大夏第三大城市,也是中原大区的经济中心之一。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城市里,每个人都在为了财富和地位拼命奋斗,哪个想不开的会放弃赚钱的机会,去追求双休这种看似遥不可及的奢望?张庚硕在心里暗自想着,脸上的无奈愈发明显。
张庚硕说完后,涂七七听到罗襄的名字,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倒不以为意。在她看来,无论对方是谁,自己都有信心应对这场谈判。
然而,姜午却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浑身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震惊。谁把这个活阎王请来了?姜午在心里惊恐地呐喊,罗襄的威名在大夏律法界可谓是如雷贯耳,他手段狠辣,行事风格激进,一旦发起癫来,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姜午不禁担心起来,这要是罗襄发起癫来,不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送进那暗无天日的牢房吧?想到这里,姜午只觉头皮发麻,后背一阵发凉,一种深深的不安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