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是昙花一现,后来,做为地方政绩,也止步于看女童生,当然若有个把的女秀才,也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所以,童试,对于女子的搜身就十分的简单,都是允许穿着内衣。
也不会上下其手的搜身。
只是象征性的走过过程。
即便是如此,最后给与女学子童生的名额也是极其有限,一个府,一两年有一个,当成政绩也就可以了。
一个没有则不行。
有可以,但没人愿意给女子一个案首的位置。
生怕引起当地男学子的不满,被女学子压制住,怎么可能服众?
所以,综合各种因素,邹应年非常头疼。
谁也没有看出,写出那样磅礴大气的字体的,是一名女学子。
答出那么好试卷的是名女学子,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毕竟,女学子的教育水平在那里摆着呢。
怎么会有女学子能够做好策论?
沈小青的策论,邹应年也看了,言之有物,论证充分,这样的试卷,邹应年也无法昧着良心说不配案首。
可现在可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该不该的问题。
“沈小青是出自哪个大家族?”
邹应年现在才想起来问。
周仁和不无惋惜,要是沈小青出自当地名门望族,还能说得过去,那些男学子再不满,人家家族若是强势,也不敢一直闹腾下去。
但他可是打听了,沈小青出自农家,并且也没有打听出挂靠到哪个名门望族。
也就是说,一个农家女,凭借自身能力考中了案首。
这很是了不起。
可再了不起,估摸着这次都是要被刁难了。
“回大人,沈小青出身农家,地地道道的农家女,没有任何的名门望族的背景。”
周仁和只能实话实说。
邹应年一愣,“这样说来,即便她被人为难,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了?”
“可不是!”
邹应年摇摇头,“可惜啊,可惜,若是一个男子多好。”
两人想到了同一个地方了,“这样吧,三天后,本官宴请这些录取的学子,让他们都聚一聚,到时候,若有不服气的男学子,可以直接请教案首,若是沈小青真的有真才实学,本官想,她无论在哪里都能力压群雄。
她若能做到,也就没有咱们的事儿了,证明她有真才实学。
不过我想,能答出那样试卷的人,总不会是泛泛之辈!”
周仁和马上问:“可万一若压不住呢?有句话叫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学问再好,也没人敢称为天下第一,每个人知识面都有宽窄,何况一个农家女,估计眼界方面,比不得那些世家之人,到时候,恐怕就会落入下风!”
“压不住,也得压得住,你去找大儒先去试探一番,实在不行,就让大儒跟着她一起参加宴会,时刻提点一番。”
不管沈小青如何,既然已经当了案首,就要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