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善的示意下，韩捕头继续说道：“目前，整个沧州城中，只有守备营的兵士在使用牛尾刀。”

刘善眉头微皱，问道：“康王麾下的亲兵，使用的是什么兵器？”

韩捕头愣了一下，没想到刘善居然敢怀疑康王的亲兵，但他还是如实回答：“康王亲兵使用雁翎刀，此刀刀身较为平直，刀尖略微向上翘，刀刃非常锋利，无论厚度、强度和威力都比牛尾刀更大，更适合用于实战。”?

刘善点头，心中暗想：康王亲兵未涉此事，那么牛尾刀的线索就指向了守备营。

他决定亲自前往守备营，或许能从中找到牡丹仙子之死的关键线索。

刘善起身，整理好衣衫，对田福贵说道：“让夜平安备好马车，我和韩捕头要前往守备营。”

片刻后，刘善坐在马车里，韩捕头和夜平安驾车。

刘善问道：“韩捕头，府衙是否已经消除了夜平安的身份备案？”

韩捕头点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夜平安现在已经是平民身份了。”

“那卖身契呢？楼外楼交出来了吗？”刘善继续问道。

韩捕头摇头，“大人，楼外楼拒绝交出卖身契。”

刘善难以置信地问道：“一千两白银都不愿意交出卖身契？”

韩捕头叹气道：“楼外楼的东家已经放出话了，即使五千两白银，他也不会交出卖身契。”

“五千两？方浩怕是在想屁吃！”刘善脸色难看，“平安，别着急，我们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夜平安叹了口气，她虽然看起来自由，实际上却没有自由。

她不敢独自离开李府，担心被楼外楼抓回去，卖到其他地方的青楼。

当刘善抵达守备营门口时，身后跟着四辆装满肉食的马车。

他第一次拜访，蒋孝勇又是长辈，带些肉食以免失了礼数。

蒋孝勇得知刘善前来拜访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但他还是立刻迎了出来，大笑着邀请刘善进入营地。

寒暄过后，蒋孝勇带刘善来到营中议事厅。

落座后，蒋孝勇让人倒上白水，略微解释道：“军营中不能饮酒，我又不喜喝茶，只能委屈贤侄喝点热水了。”

刘善笑道：“蒋大人客气了，我本来就喜欢喝热水，它能治百病。”

这种说法，蒋孝勇还是第一次听到，觉得挺新鲜，立刻牛饮一大碗热水。

刘善试了试水温，至少六十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喝下去的，也不怕癌变。

这时，蒋孝勇问道：“贤侄来访，有何贵干？”

刘善开门见山地说道：“蒋大人，我这次来，是为了牡丹仙子的案子。”

接着，他详细描述了牡丹仙子的死状，并询问那天守备营是否有兵士带刀外出。

蒋孝勇听后，眉头紧锁，被人怀疑的滋味当然不好，但他还是沉声回答：“案发当日，本营是否有兵士外出，我记不清了，但可以查证。贤侄若不介意，我立刻让人调取当日的出入记录，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刘善抱拳，歉意地说道：“给大人添麻烦了。”

蒋孝勇笑着摆手，随即唤来亲信，低声吩咐了几句。

亲信领命而去，议事厅内气氛稍显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