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算一伙的了，那这些老鼠也都给你放了吧”，罗阳把墙上穿着的老鼠全数放下来，抽出铁丝，一群伤残的老鼠异口同声叫道“感谢你的仁慈，人类大人”，慢慢爬向鼠洞。

“你总有个称呼吧？”罗阳问硕鼠。

“它们都叫我老祖”

“你是他们的老祖，辈分最高，叫你鼠大好了，十二生肖里面排行第一就是老鼠”罗阳直接给硕鼠定了名字。

“十二生肖是什么？”硕鼠问

“以后再告诉你，反正是很厉害的一个排名”，罗阳说道“首先约法三章，以后我这老宅，不许再打老鼠洞，也不许乱咬我的东西”

“我会通知下去”鼠大应道。

“其次，不许在我家里乱窜”、

“额……”鼠大犹豫地问“现在只能在你家里，其他人类的房子被烧了掉了”

罗阳轻抚额头，“啊，我差点忘了。那这样，你们不是喜欢打洞吗，就在我家后面靠着山体的地方往山里打个洞好了，随便打，里面做你们老巢都没关系。”

“我们牙齿咬不动那么大的石头”

“小块的总咬的动吧？你们不是还要磨牙么？那些石头很脆的”罗阳说

“小块的应当没问题”

“那就行了，我可以帮你们把大石头打碎，你们把小块的咬掉，既打了洞，还能磨牙，而且以后打好洞了躲在里面更不怕人类抓，一举多得……”

“好，听你的”鼠大答道。

“嗯，另外隔壁那户人家，是我大伯家，也不许去偷东西，这两袋粮食也给还你们，但要是再让我发现我家里有一颗老鼠屎，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我们要是继续偷粮食，还放在这里？”鼠大试探地问。

“打好洞就放到洞里，免得有人来我家，发现你们偷的粮食了全部装走，你们不就白忙活了？”

“是，是，听你的。”

“我再想想其他的，最好能让村民不再捕杀你们。”罗阳说道，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有了个点子：“人类经常烧香上供祭拜一些石头树木之类的，你们见过吧”

“见过的，山上的同类还经常在人类祭拜后去进食那些祭品”

“那就行了，你们自己新找个地方，派你的子孙偷一些人类的粮食或者香烛啥的，去那里祭拜，故意让人类看见你们祭拜，等人类看见的次数一多，可能就不会轻易打杀你们了，就像人类不会打杀家里的蛇一样。”

“求你仔细教我们”鼠大两爪作揖，若是真能不被人类打杀，那岂不是就能自由自在行走在人类地界了。

“先这样，你们让山上的同族找寻一下，看看山上有没有古树，年代越久越好，一定要没有人类祭拜过的，然后就在那里祭拜”

“神迹那里可以吗？”

“你希望其他人类发现那处神迹吗？”

“自然不希望，神迹是属于我们众生的，不是你们人类的……”鼠大脱口而出，又马上闭嘴。

罗阳不以为意：“古树不行其他东西也行，悬崖啊，泉水之类，嗯，神迹上面的那个悬崖你知道不，那里有处泉水。”

“知道的。”

“那里还没有人祭拜过，你就派同族每天早晚拿着偷人类的东西去祭拜，一定要被人类看见，老年人最好。我会在泉水上的山壁给你们偷偷刻一副巨大的水牛角”

“这就这么简单，会有用吗？”

“你负责祭拜泉水，我会放出点消息，让人依着山壁修一个牛角庙，相信我，绝对有用。没人比我更懂这些原始崇拜”罗阳信誓旦旦。

“好，一切都依你的安排”鼠大道。

“行了，那你们去吧，我要睡了。”罗阳挥挥手

“是，那我们走了，人类……？”鼠大迟疑道，不知如何称呼罗阳合适。

“叫我罗老大”

“是，罗老大”，鼠大爬上楼梯，消失在黑暗中，一群老鼠蹑手蹑脚地围着粮袋粮食开始往上搬。

罗阳枕着双手，望着头上的楼板，鼠大30年前来到这里，30年前家中剧变，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