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慰,连声道:“呵呵,甚好甚好,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熹哥儿,你可莫要见怪,只因柏哥儿身负盛家三房的荣辱兴衰,军中历练,危险不言而喻,我自然是要再三斟酌的。”
金帅连忙摆手,认真说道:“祖母,我完全能理解您的心情。虽说去军中是有一定风险,但其中的收益也是不可小觑的。为了家族的繁荣兴盛,总要有敢于拼搏之人。长柏聪慧勤勉,定能在军中有所斩获。”
“盛家和老婆子我,都承你的情。往后还望你多多费心,照看好柏哥儿。”盛老太太眼中满是恳切。金帅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祖母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保柏哥儿平安,助他在军中有所建树。”
谈话至此,在一番关于盛长柏前程的交谈后,终以皆大欢喜的氛围落下帷幕。中午众人于餐桌前推杯换盏,享用着丰盛的午餐,欢声笑语回荡在厅堂之中,满是家的温馨与和睦。
用过饭后,金帅与华兰小坐后便起身告辞。盛家众人簇拥着他们,一路送至府门口。华兰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舍地与父母、兄弟姐妹一一话别。每一声叮嘱、每一个拥抱,都饱含着深厚的亲情。金帅则礼貌地向盛纮和王大娘子表表示款待的感谢。
登上马车,华兰回首望向盛府的大门。那朱漆大门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重,门檐下的灯笼轻轻晃动,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地面上留下车辙,仿佛在记录着今日归宁的点点滴滴。车厢内,华兰依偎在金帅怀里,两人轻声细语,诉说着绵绵情话,为这温馨的归宁之行添上一抹浪漫的色彩。
在金帅和华兰离开后,盛府寿安堂内,气氛依旧热烈。盛老太太端坐主位,神色关切而庄重,与盛纮、王大娘子继续谈论着长柏去军中历练的事宜。“长柏这孩子,自小聪慧懂事,勤勉好学,是盛家的希望。此番去军中,定要好好历练,为家族争光。”盛老太太目光坚定,眼中满是对孙儿的殷切期望。
王大娘子虽心中仍有些不舍与担忧,但在盛老太太和盛纮的耐心劝说下,也逐渐接受了这个决定。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毕竟军中危险重重。但既然是为了长柏的前程,为了盛家,我也只能放手让他去闯一闯了。”说罢,她便开始盘算着为长柏准备行装,想着要准备厚实的衣物、耐用的靴子,还有一些常用的药品,嘴里还不时念叨着:“到了军中,一定要注意安全,事事都要小心啊。”
如兰和墨兰回到各自的房间,反应却截然不同。如兰坐在书桌前,满脸不情愿地抄写着《女戒》。她一边写,一边小声嘟囔:“不过就是抢了个簪子,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还罚我抄《女戒》,真是烦死了。”手中的笔在纸上划过,字迹歪歪扭扭,透着她的不耐烦。而墨兰则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精心梳妆打扮。她看着镜中自己娇艳的面容,心中却想着今日如兰让她出的丑。“哼,如兰,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要找机会让你也尝尝出丑的滋味。”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明兰在自己的房间里,将挑选的礼物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她拿起那个白玉扇坠,轻轻摩挲着,扇坠温润细腻,触手生凉,仿佛带着丝丝灵气。看着扇坠,明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心中满是欢喜。随后,她又翻开那本诗集,沉浸在诗词的美妙世界里。诗词中的优美词句,或描绘山川美景,或抒发人生感慨,让她暂时忘却了生活中的琐碎烦恼,沉浸在一片宁静与美好之中。
林栖阁内,林小娘独自坐在榻上,手中的香茗升腾着袅袅热气,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茶香之上。她柳眉倒竖,眼神中满是怨怼与不甘,口中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透着浓浓的恨意:“凭什么?凭什么只带长柏去军中历练,却不带我的长枫?你个杀千刀的熹哥儿,就这么看不上我的枫哥儿么?我的枫哥儿哪点比长柏差了?”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中的茶杯险些打翻。在她心里,长枫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如今看着长柏有了这般好机会,而长枫却被晾在一旁,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林小娘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中盘算着,一定要想个法子,让长枫也能得到这样的机会,绝不能让长柏一人独占风头 。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了盛府。庭院里,虫鸣声此起彼伏,似在演奏着一首轻柔的夜曲,关于长柏投身军中之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