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暗暗地想,就算来了,能看见我吗……对,瘟神可以,但是他走了,他会回来吗?救命……救命……救命……晨浪,你快回来!你能听见吗?晨浪……她越想,心里越慌。她的面变成青色,双手也是冰冷的,月镜不断往里面靠,希望能不被碰那东西碰到。
“呼……呼。兄弟,今晚我们不用饿着了。”一只身体腐烂了的尸体说。
她想,好像又多了一只。
难道……难道就这样被它们吃了?月镜想走,腿又走不了。那丧尸一步一步靠近月镜,月镜吓得发抖。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晨浪及时赶回来。
“‘定其声体’”他用右手指着狼,用的是一个他的婆婆从小就教他使用的咒语,把如饥似渴的丧尸给定住了。
她激动得抱住了晨浪,她的双手放在晨浪的脖子上,晨浪也感觉到她双手的冰冷与她身体的颤抖。然后月镜羞涩地松开了手,她的面红了,月镜低着头,并对晨浪说了声对不起。晨浪微笑道:“没关系。”
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晨浪对月镜笑了笑,那阳光般的微笑令月镜突然感到很温暖。又说:“你没什么吧。”
见月镜想起来,他便抱起月镜,走出了山洞。
月镜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很热,热得发烫。她用手试着降低面的温度,可是不管用。
“没有什么。你有没有受伤?”月镜问。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吓坏了?”晨浪说。
“没有,没有。”月镜连忙说。
为什么我会这么?难道,我喜欢上晨浪?
“我们去我婆婆家好吗?就在附近。”晨浪说。
“好。”月镜说,“你不是走了吗?”
晨浪想了想,又笑道:“是的,我本来已经离开了。但是,过了不久,我好像听见你在叫‘救命,瘟神’我又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里。所以就赶回去。”
其实他一直放心不下月镜一个人呆在那里,他是在这里长大的,他心里清楚这里的丧尸的凶狠。所以决定躲在洞口保护她。但刚刚的确是听见月镜在叫他。
“我是不是很重,你可以让我走在地上。我的腿好像没有那么疼了。”月镜说。
“说谎。你现在是骨折,不会不疼的,你安心让我抱着你吧。”晨浪说。
“我没有喊出来,为什么你会听到?”月镜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你可以问我婆婆。”晨浪说。
眼前,是一间很古老的木屋,有一位姑娘在屋子旁边的一条小溪舀了一漂水。在屋子旁边,种满了很多月镜从来没有见过的花草。
“晨浪,你来了!来进屋里坐。”那姑娘亲切地说。
“婆婆。”晨浪恭敬地说。
婆婆?月镜心里很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年轻会是婆婆。
“婆婆你好”月镜也跟着晨。
晨浪见婆婆疑惑月镜为什么不自己走,他便道:“婆婆,她的腿摔断了。”
“把她抱到房间里,让我瞧瞧。”婆婆忙道。
晨浪把月镜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就关门出去了。
“哦,没什么大碍,只是骨折而已。”她说着,按住月镜的腿。
月镜疼得大叫起来。
“小姑娘,怎么称呼你?”婆婆笑笑说。
“我叫月镜。”月镜说。
“‘十分的骨好胡言’。”婆婆念道。
她的话一落音,月镜就好像没那么疼。
“在这里要休息一天,你的腿才会完全康复。”婆婆说。
“婆婆,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月镜说。
“能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你问吧。”她坐在床边准备倾听。
看上去的婆婆,虽然是年轻,却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慈祥的感觉。
月镜也说:“本来教授们都说过,进来这里,就不会看见别的人。那为什么我会看见晨浪和你?”
“你能看见我是因为我在屋子的范围内施了一个咒语。至于你能看见晨浪……晨浪你能进来吗?”婆婆说。
晨浪走进了房间里。婆婆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拉着月镜的手。她闭上眼睛,月镜和晨浪也学着闭上眼睛。
“现在,你们想着你们一起经过的事情。”婆婆说。
和晨浪一起经过的事情?第一次就要数刚刚来到奥米莱林的时候,那时,月镜一直觉得晨浪很没礼貌。然后,就是知道要和他睡同一间房间……
“原来是这样,我都明白了。”婆婆笑笑说,“那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一种不解之缘。”婆婆说。
“而月镜你,你是不是在奥米莱林读书?”婆婆问。
“是。”
“那开集会的时候,你所坐的光球大吗?”婆婆说。
月镜回忆着说:“是最大的。几乎有透明球那么大。”
“那,你几岁了?”婆婆说。
“16岁。”月镜说。
“应该是时候告诉你了。以前有人告诉过你,说你的能量很大吗?”婆婆说。
“这个我知道,因为我的光球很大,我自己都知道。”月镜说。
婆婆纠正着月镜说:“那现在我告诉你,你除了术师应该具备的,还有另一种不同的能量。这种能量非比寻常,正因为这种特殊的巨大的能量,你才能在这里看见晨浪。你在奥米莱林跟谁一间房间?”
“晨浪。”月镜不假思索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婆婆自言自语的说。
“婆婆,那我的是什么能量?”月镜说。
“我也不知道。你过来,我有几样东西要交给你。”婆婆说。
月镜随着婆婆来到一个大柜子前,婆婆从里面拿出一本书。
“这东西,是我父亲留下的。他对我说:你要把我手中的这本书交给一个叫月镜的女孩。她拥有无人能及的能量。她将会来这儿。我父亲还说,如果她来了,你把这书交给她,而且让她把她的名字写在这书的封面上。若书会变出项链和戒指,那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我想就是你。”婆婆说。
月镜翻开那本书,里面只是写了三个字:有缘。
“看见书本里的内容了吗?”婆婆说。
“我只看到两个字:有缘。”月镜说。
“那就对了。现在,你想想你的腿受伤的情况。你再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婆婆说。
月镜按照婆婆说的那样做,然后,书本上竟然显示了好几个咒语。上面还写了这咒语怎么样使用,功效等等。
“太神奇了。”月镜感叹道。
“术师的世界本来就是神奇的!但只限定在可以指挥这书的人。现在,你把书的封面画的那支笔拿下来。”婆婆说。
“那是?”月镜很轻易地拿了下来。
“用那支笔在书中写上你的名字。”婆婆说。
晨浪在一边认真地观察着。
按照婆婆的指示,月镜在上面写上‘月镜’。她刚刚写完,那本书就发出了亮光,过了很久,光线才慢慢暗下来。等亮光完全消失后,书上就多了两样东西——玉镯子和手杖。
“那是这书赠送给你的。这证明你是它的唯一的主人,除了你,谁也不能碰到它。请你带上玉镯子,拿起手杖。”婆婆说。
当月镜带上玉镯子拿起手杖时,手杖和玉镯子都渗进月镜的皮肤里,但不疼,最后,手杖变成了一条挂着一双透明的翅膀的项链。轻轻地系在月镜的脖子上。玉镯子变成了羽毛,围在月镜的左手的无名指上。
“真感谢你。”婆婆突然说。
说完,她将手指放在月镜的肩膀上把她一生的能量都输给月镜。最后她就由年轻的姑娘一直变成老婆婆,窗外也突然下起大雪。然后婆婆倒在地上。
月镜和晨浪立刻明白了——婆婆的使命完成了,她要离开。他们都没有哭,因为他们知道婆婆的死,也算是另一种重生。
他们安葬好婆婆就准备在屋里睡了一晚,想等到明天天亮才离开森林。
“婆婆家里只有一张床,以前我都是睡在婆婆身边。现在你睡床吧,我睡外面。免得有丧尸来你对付不了。”晨浪笑着说。
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月经便说:“可是,外面很冷,你还是在这房里面睡吧。没关系。”
“不用了,我不怕冷。”晨浪说。
“可是……可是我怕黑。”月镜说完想变另一张床出来,可是变不出。
“在这里面变床是不可能的,连衣服也变不了。我尝试过很多遍都不行,我还是在外面睡吧,有什么事你大叫就行了。”晨浪说着就走开了。
“那好吧。”月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