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浪,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白晓峰匆匆走过来对晨浪说。
晨浪用眼睛瞪了晓峰一眼,冷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清楚我们的关系,为什么,为什么?”
他说着扯着晓峰的衣领。
面对着晨浪的出口伤人,他忍耐着,依然微笑道:“你有没有关心她?问问你的良心,她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你有安慰过她吗?她被人打的时候你在哪里?”
也许是一连串的问号唤醒了晨浪,他问晓峰道:“月镜什么时候被人打?”
“就在你对她说分手的那天,我亲眼看见张格仪给了她一个耳光。”
“那你就要趁虚而入?”晨浪依然对当天的事情表示不能容忍。
“对不起,我承认我喜欢她。那为什么我不可以?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你却错怪月镜了。她为了你忍受了这么多,就在那天,你没有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误会她,你这样就叫爱她?当你被张格仪割伤的时候,月镜也没有怀疑你!”白晓峰坦白地说,“我可以很坦然地告诉你,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是吗,这是真的?”晨浪就如同小孩一样高兴地跳起来。
“你在乎她就快去找她。”白晓峰说。
晨浪也冲了出去寻找月镜。
“月镜,月镜!你在哪里?”第二天晨浪在校园里大声地喊。
偌大的校园里,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他很茫然,不知道月镜去哪里了。他很后悔,不知道月镜是否生他的气。走着走着就看见晓仪了。
“晓仪,你知道月镜去哪里了吗?”晨浪对晓仪说。
“不知道,你们吵架了吗?”晓仪好奇地问。
“谢谢。”晨浪说。
晨浪又跑到东楼去寻找月镜,他心中的至爱。心里有一种感觉促使他,到这里找她。所以,他决定从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去找。
“请问霍月镜同学在吗?”晨浪来到东楼问这里饭馆的工作人员。
“没有。”工作人员说。
他点头道谢,又到图书馆门前问管理员,他问:“请问霍月镜同学来过这里吗?”
“在,她在第三间书房里看书,说起来她在那里也有好多天了。”管理员说。
看来上天还是眷顾他和她的。
“谢谢你。”晨浪说。
他连忙跑到第三间书房里。
他想进去,可是进不了。他合起双手,解除了月镜施下的抗扰咒。
晨浪大声地叫:“月镜!”
他看见月镜头发凌乱地躺在地上,只见月镜的双眼臃肿,而且地上很湿。害他差点摔了一跤。
晨浪抱起月镜,把她送到学校的医院去。
“陈傅教授,月镜她怎么样?”晨浪紧张地问。
陈傅教授经过仔细地检查,然后对晨浪说:“她哭了很久吗?”
晨浪回想起图书馆的湿滑的地面,
“她可能会醒来,但是,眼睛是救不了的了。”陈傅教授说。
“什么是‘救不了’,她瞎了吗?”晨浪很紧张地问。
“是。而且,醒过来的机会很低。”
晨浪听到之后整个人崩溃了,他的眼神空洞,失去知觉。没关系,至少我知道她的心是喜欢我的,他自我安慰道。瞎了就瞎了,没什么了不起,我可以照顾她一辈子。如果我现在崩溃,那么月镜可就更惨了。
他调节好自己之后就一直坐在月镜的床边,对月镜说很多他们过去的事,又催促月镜快点好起来。
‘月镜来到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分不清什么是天,什么是地。然后白色世界开始转变,变成一个湖上。她站在清澈的湖水上,堤上繁花满岸,杨柳的细枝轻抚湖水。雨点婆婆从远方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来,月镜,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婆婆说。
“去哪里?”月镜疑惑。
“一个遥远的地方。而且你爸爸和妈妈都在那里!可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婆婆说。
“什么问题?”月镜说。
“破碎的花瓶会完好如初吗?”婆婆问。
“会。”晨浪在后面说。
“对了,那你跟我来。”婆婆说。
“婆婆,你等我,我要来了!”月镜想走,可是走不动。
她回头望去,晨浪正用一条很大很粗的金锁链绑着她的腿和腰。
“为什么要绑着我?你知道我很辛苦吗?”月镜对晨浪说。
可是,晨浪没有发出声音。
“快来,月镜!”婆婆说话的声音虚如飘渺地在湖上飘荡。
渐渐,婆婆的身影变得透明。
“婆婆!婆婆!”月镜四处寻找消失了的婆婆。可是没有找到。’
“月镜,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求求你快点醒过来!”晨浪哭着跪在月镜的床前说。
晨浪见月镜还是没有起色,又道:“月镜快点醒过来!我陪你去看流星,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我真的很爱你。我只要你快醒!我很怕失去你,月镜!我不会介意你瞎不瞎,我只要你醒来!我们要一起过。”
“你走开!月镜是不会想见你!”可妮一来到医院就冲着晨浪骂了一顿,“她为了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不但不谅解她,还骂她。”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但是请你允许我在这里陪伴月镜!”晨浪恳求道。
“走吧。”晓仪说着就拉开晨浪。
陈傅教授走过来说:“请你们不要大声喧哗。”
“教授,月镜她怎么样?”可妮问陈傅教授。
“病人清醒的机会很底,而且醒来后会看不见东西。我们还确诊霍月镜同学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弯曲,而导致她的腿将会短暂性的走不了。”陈傅教授惭愧地说,“就算是送到阿尖医院也救不了她。”
“不会的!”晓仪大声说。
可妮也涕流满脸。
月镜很快就醒过来了。她现在心里面只想着他,他会不会来看月镜?哪怕是简单的问候,月镜心里都觉得很高兴了。月镜闭着眼睛想。
“月镜,你不要这样。要振作起来!两天都过去了,你怎么还不醒?”晓仪说。
“对,你不能为了一棵小草而放弃整个森林!晨浪这个人不值得你爱!”可妮说着看看窗外射进来的一缕缕阳光,几粒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上跳跃着。四处都散发着奥米莱林独有的古老的气息,而且还带着温暖的感觉。
“月镜,你不要睡了。快起来!”晓仪说。
“你们不要在这里争吵。”陈傅教授说,“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
“对不起,我们不会了。”可妮说。
“月镜,快醒醒!”晓仪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好怕你永远不会醒过来。”
“怎么会呢?”月镜用极度虚弱的声音说。
“月镜!你终于醒了!”晓仪和可妮异口同声地说。
“你不要动,我去叫陈傅教授来。”晓仪说着就跑出去了。
“你在图书馆里晕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妮问。
“我跟晨浪分手了。”月镜说着就哭起来了,“这里怎么这么黑,我都看不见你们了。快亮灯,不要吓唬我。我很怕黑的,可妮,可妮,你还在吗?”
“我还在,你不要哭。教授说你的病受不了强光,所以把四周都变成漆黑一片,让你快点好起来。”可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