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镜,晓峰,天他们三个漫步在小路上,天牵着月镜的手。
在路的尽头,是一轮火红色的夕阳。它把衬托它的天空也染成了橙红色。天国的路,虽然只是泥路一条,可是,它非常干净。路人的鞋子都是一尘不染的。
“现在的感觉,跟初次来的时候不同。”月镜感叹道,“第一次来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如此重要!”天说。
月镜看了天一眼,然后说:“现在才发现原来这里真的很美丽。好希望可以永远在这里,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不可能。”天说。
“为什么?”月镜问。
“你还要嫁给我,怎么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天说。
“谁愿意?”月镜说。
“其实我是存在的,你们两个可不可以正视我的存在?”晓峰说。
“有点难度!”月镜说。
不知不觉他们就回到了皇宫。
天国的皇宫,主要的建筑大殿,微尘园,静月宫和十二楼。
大殿现在是专门供众位官员议事的,庄严和威武成了它的代名词。
十二楼就坐落在大殿的后方,是天住的庭院。十二楼取意为:仙阁,并不是有十二层楼房。它的主色调是蓝色,白色跟透明。在十二楼并没有顶部,但由于施了咒语,也不会有什么雨落下来。十二楼的柱子很高,简易的居室,连挂在柱子上的轻纱也没有。远远望去,就只是在草地上有几根柱子围着一张床。
微尘园是用来招待宾客的,褐色的大柜装有各种各样的俜杰衣服,还有一个大镜子。除了这些,别的都跟十二楼一样。
整个皇宫最像人类的房子的就要数静月宫,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按照月镜在奥米莱林的房间的摆设建造的。依旧有月镜最喜爱的圆圆的大床。就是增加了一个庭院而已。天为了月镜可是花了很多心思。
“又回来了。”月镜心中想。这次跟上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晚上,醉人的月色引着月镜在庭院里散步。满天的星辰触动着她的心,什么时候才能天天都如此平静?她心中没有底。似乎这样平静的日子也是一种奢望。
“在想什么?”天走过来问。
“没有什么。”
月镜说着扯下一根头发,把乌黑的秀发绕到她左手的中指上,然后念道‘屏蔽’。细长的发丝马上变薄变大,直到把月镜和天都包围起来为止。
天看了一下身处的环境:四处都是白茫茫的,没有天与地之分,也没有东跟西之别。
月镜用心语跟天说:“靳云在这里附近。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我们长话短说吧,你们袭击地球是不是靳云的意思?”
“既然你了解过去所发生的事情,我也告诉你,这是他的意思。他早就控制了我们俜杰。”天也用心语跟月镜说,“如果我们不听他的,他的手下就会把无辜的平民给杀了。所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攻占地球。”
“原来是这样。”月镜感叹道,她用心语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把靳云铲除,以免他怀有更大的野心。”
“但是这谈何容易啊!”天用心语说。
“其实这也并不难。”月镜用心语说,“我们可以先驱除他的手下,就像对付你的两个师傅一样。最后才对付靳云。”
“好,就按照你的意见做吧。”天用心语说,“你的身体还好吧?”
“怎么这样问?”月镜说。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一时情急意乱,把你送到我师傅那里,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一定会抽你的血液出来去救格仪。毕竟她是靳云的女儿……我想他们肯定会那样做的。”天用心语说。
“我没什么大碍。”月镜用心语说,“话已经说完了,我们出来吧。反正靳云也等了一段时间。”
月镜手指一挥,那个白茫茫的世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根发丝残留在月镜手中。
“让你久候了,靳云叔叔。”天对站在十二楼的靳云说。
“那里那里,能够等待国王是我的荣幸才对,想想看,有多少个的俜杰人类能等待您呢?”靳云说。
“靳云叔叔真是会说笑。”天说,“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到达天国就来这里了。”靳云说。
靳云四周张望,然后说:“那个叫月镜的女孩呢?”
“睡下了。不知道靳云叔叔深夜到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天说。
“一定要有重要的事情才可以深夜到访吗?”靳云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关于小女的一点小事情。”
“叔叔,您就开门见山说出来吧。”天说。
“自从上次国王您错手杀了格仪,而我又刚好救回她开始,她就不止一次向我提出要嫁(俜杰的婚姻跟人类的很不相同。他们不用注册,他们只需要双方承认,而且有第三者知道就可以。他们认为,越多人知道这对新人结婚,他们就会白头到老,永远幸福。俜杰很尊重婚姻,他们很少会再婚,更不会重婚。)给你。本来这些都是你们晚辈自己的事情,我就不方便也不应该插手,但是,你是知道的,格仪是我的心肝宝贝。这几天,她又不吃饭了。叫我这个当父亲的着急啊。”靳云说。
“叔叔的难处我是知道的,格仪自小就丧母……但是婚姻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说老实话,我对格仪,只是以哥哥的身份。而且我心中已经有了所爱,如果就这样娶了格仪,对任何一个都不公平。”天说。
“我了解,你是喜欢月镜。但是天下的百姓更需要一个跟他们同种族的国后。”靳云说到百姓二字的时候特别大声。
而天又不敢想什么,因为靳云绝对不比月镜弱。
“你能不能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一下。”天说。
“可以,不过你最好快点作出决定,不然我的耳朵可要受罪了。”靳云说完就消失在客厅中。
天坐在地上,突然觉得自己很愧对月镜。
“你就娶格仪吧。”月镜说。
那晚过后,天一早就跟月镜商量怎么办。但天没有想到月镜会这样跟他说。
“你明知道我对你是怎么样的,为什么还这样说?”天说。
“但是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你能保证靳云不残害无辜的百姓吗?除了这样做,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月镜说,“我就是信得过你,才会让你去娶格仪。其实她也很惨的。”
“我不赞成。”晓峰说,“这样做对月镜不公平。”
“那对那些平民又公平吗?”月镜说。
“我们可以再想办法。”晓峰说。
“我认同晓峰的说法。”天说。
“其实如果格仪嫁了给天,我可以有办法征服她。”月镜说,
“你不要骗我们。”天说,“格仪来了,只是靳云的一个计谋。”
“但这也是铲除靳云的唯一一个途径。我们也许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月镜说。
“不管你怎么说,我铁了心不娶格仪的了。要娶,也只有你。”天很生气地走开了。
月镜飞快地站在天面前,牵起他的手,很认真地说:“请你相信我!”
“那好。”此刻的天,更加厌恶自己。
格仪和天的婚礼就在月5日的傍晚举行。那天的场面,热热闹闹,红红火火,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十二楼和大殿间,门庭若市。当然,这也是靳云所希望的结果。
晓峰独自一人在微尘圆饮酒。月镜则在俜杰中穿行,帮格仪梳头,上妆,打点着天的婚礼。下人们纷纷把格仪的物品抬到十二楼中。最高兴都要数靳云,不知道他是因为他的奸计得逞,还是女儿有个好归属,整天在笑嘻嘻地跟亲朋好友喝酒。
“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高兴点行吗?”月镜对天说。
“你叫我怎么笑得出来?”天说。
月镜用心语对他说:“你不笑,怎么能让靳云入我们的圈套?而且今天晚上,我就会幻化成你的模样。”
“真的吗?”天很大声地说出来。
所有的宾客都往这边看,天连忙说:“对不起,没什么,没什么。”
天色渐黑,入夜后的气氛渐浓。各位宾客都坐在已经准备好的酒席上,大殿的最高处,坐着月镜和格仪。不错,月镜已经幻化成为天。靳云就坐在下面的左边最前端。他的对面,坐着月镜,也就是天。
天向四周扫视,并没有发现晓峰。其实天也应该料到晓峰不会来这个事实,只是他不愿意知道罢了。想不到,相隔这么长的时间,晓峰依然是爱着月镜,如果说这是专门安排给天和月镜爱情的一种考验,那么这就是最简单的考验。
靳云举起酒杯站了起来,他摆了摆衣服,说:“很欢迎各位宾客光临小女和小婿的婚宴。这实在是他们的福气。时候不早了,请各位起筷。”
月镜幻化成天的样子,无论是样子还是神态,看起来都有点像天。这个假天还很细心地为格仪添酒夹菜。
坐在下面的天虽然已经幻化成为了月镜,可是他却显得十分着急,他还以不舒服为名,离开了大殿去找晓峰。但这在靳云眼中也算合情合理。
天在夜色中穿行,来到了晓峰面前。
“月镜?”晓峰说,“你的动作怎么这样怪?”
“什么月镜,我是天。月镜幻化成我的样子,我只好跟她对调身份。”天说。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装起来都不像她,你是怎么骗过靳云的眼睛?”晓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