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的订单几天就做完了,流水线真快,如果不是提前买,在疫情期间这几天根本轮不到做他们家的单。
暴父的电话被人打了一遍又一遍,要求结尾款。
这个请求合情合理,但前提是付尾款的时间已经写在了合同里,会在月底支付。
暴雪本就是想舍定金,确保他们有库存,至于到了月底,比他们更不想履行合同的只会是商家。
所以尾款的交付时间定在了月底,还好合同有写明,不然还真不好办。
暴雪爸爸暴有成,用白纸黑字说话,但商家还是害怕收不回钱,这才不到期限就要求支付。
暴雪再三保证,月底一定给钱,违约双倍赔偿定金,催款的还是有所顾忌。
直到她说自己是国家运动员,虽不出名,但也能在某度上搜到她,不至于跑路,对方才松口。
眼看事态平息,却突然有人爆出运动员暴雪父亲想空手套白狼,在十家口罩厂分别下单,却拖欠尾款。
“怎么回事啊小雪,你们家要这么多口罩干什么?”莎莎看着新闻,面露担忧。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决不是报道里的那样。”
其他队友不太熟悉的,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也不直接问。
也就鳗鱼和大头是直接问。
大头说:“买那么多口罩吃吗?”
唉,她的良苦用心。但现在不能多说,说了怎么解释。
“你少操心。”莎莎回怼。
还在想怎么解释为什么要买那么多口罩的暴雪也不想了,眼神在他俩之间扫视,“你俩,好了?”
“什么好了坏了。”莎莎一脸坦荡,“本来不就这样吗?”
本来可不这样。
你俩原先的聊天密度按句收费的话,财富可以超过马总。
因为见过你们热络的画面,才会觉得如今的场景很平淡。
莎莎没有过多解释,但暴雪懂。
她的言下之意,没有“好”,哪来的“坏”。一直都是这样的队友。
莎莎先离开的,大头没走。
或许是暴雪眼睛自带滤镜,总觉得莎莎的背影蒙了一层灰色。
她怒其不争:“摔拍子,当时爽了吧,现在什么感觉?”
大头唰的一下打飞口袋里的一颗球,表示对这个话题的不满。
这个话题聊起来确实不愉快,也相信已经禁赛大半个月的大头一定有所感悟,也不想再啰嗦,反正有的是人拿捏他七寸。
“这就不开心了?不开心的还在后头呢。”暴雪说。
大头撇嘴,“我已经被禁赛了,也认识到错误了,还能有什么?”
暴雪叹息摇头,“且等着看吧。”
她要走,大头又快跑两步追上:“跟队友张子打到最后,我一点优势都没,有些气急败坏,觉得自己就这样了,但扔完我就后悔了。
“下场后对上你的波澜不惊的表情,我才想起你说过的话,是我太冲动。
“晚上回去仔细一想你的眼神,你好像早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未卜先知,才会在这之前反复提醒我吧?”
“你觉得我有那能力吗?”暴雪实话实说。
“那你是?”
暴雪不疾不徐道:
“这阵子是你的低谷,又遇上拆对,你心智不够成熟,心态也没有莎莎稳,跟张子打之前情绪已经到临界点,再输给张子那一刻到达顶峰,摔拍子也不奇怪。”
“是我上头了。”
暴雪不再多说,拍了他两下以示安慰。
大招还在后头呢,禁赛只是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