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秦武,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是你叫了十来年的哥哥。”
那双眸子里有雾气弥漫开凝结成水汽。
“听哥的话,来,喝药。”
温热的药汁入喉,这是秦舞第一次一勺一勺地喝完一整碗苦药。
扭头拒绝了嘴边的蜜饯,秦舞闭上了眼。
“嘴里苦一点,心里就没那么痛了。”
“阿武你莫要再自怨自苦,孔慈的死是谁也不想看到的结果。”
秦霜知道秦舞心里在想什么,她是他看着大的。
“我宁愿你骂我或者罚我,这样我心里还好受些,我是喜欢婚礼喜欢热闹的,却没有一场圆满过。”
秦霜的嘴里开始发苦,他心有所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有孔慈的下落了?”
步惊云带走了孔慈的尸身便没有了踪迹,各大门派也没有消息传来,并非是天下会的人不想找而是根本找不到步惊云的藏身之地。
调理伤势的这段时间,聂风来看过她一次,伤势其实并无大碍,不过是郁结于心罢了。
听到聂风说要离开天下会,秦舞睁眼回神看向他。
“是为了云二哥吗。”
秦舞了无生气的瞳仁让聂风很是心惊。
“孔慈舍命相救,令我实在歉疚万分,辜负了你的嘱托亦无颜再面对霜师兄,而且云师兄视我为敌,届时斗争若起,势必会让天下会三堂混战分裂,我自觉难容于天下会,唯有一走,避开争端。”
秦舞只觉胸中一股热气涌上喉头,忍不住翻身连番咳嗽。
“阿武!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聂风拍着秦舞的背,替她顺气,触手只觉背削骨瘦,清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