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错,爷爷只是让你暂时和他分开而已。
小野他从出生就没了妈妈,从来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爷爷知道不是你的错,也知道你也不容易。
希望你可以冷静一点,先配合警方把全部事情处理清楚……”
顾泽攀说着,又继续拍了拍岑晚:
“医院这边,我们会照顾好他的,你就放心去吧。
小野醒了也会给他好好交代的。孩子,别怕!”
岑晚的嘴唇微微颤抖:
“爷爷,等一切查清楚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等小野醒了,麻烦你告诉他……我会回来的……”
他说着低下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睛。
小心翼翼地抬起顾野的手,眼泪滑到嘴唇,颤抖地亲了亲他的手指。
岑晚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他轻轻地放下那只手,最后在耳边小声地说:
“宝…等我。”
顾野在昏迷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手指在白色的病床上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
只有一下。
整个天色从灰蒙蒙渐渐黑压压,澜舟临海船只紧跟新闻报道。
居民纷纷忙碌着靠岸做好台风防范措施,海风卷着海浪拍打,沙滩上一个人也没有。
岑晚走到回酒店的路上,突然就接到了林究的电话:
“喂,岑晚,我林究啊,这几天刚调到了澜舟。
听小曲说你们最近来澜舟旅行,有没有空出来见个面啊。”
岑晚抬头看了看天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摩挲着手指戴着的戒指:
“你把地址发过来吧,刚好我也有事拜托你……”
“好啊,”电话那头的林究突然顿了顿:
“要不,你把酒店的地址发给我吧,我过去找你好了,看这天感觉要刮台风了……”
岑晚沉默犹豫了会儿,“随你,我把位置发微信给你,就在酒店对面那家大排挡见吧。”
天空还是没有下雨,压抑的感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岑晚坐在大排档挡雨棚下等着。
林究像是很熟悉路线,没多大功夫就开着摩托车到了约定的地方。
他们简单地点了一些当地吃食,林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岑晚的心情很差,“岑晚,要喝酒吗?”
“也行。”岑晚起身走向前台,又继续看向林究,“你想喝什么酒?白的还是啤的?”
服务员看向餐桌的人,报了报大排档卖的酒类,“你们看看想拿哪种?啤酒冰的也有……”
岑晚给林究随便拿了个劲酒,自己拿了一罐啤酒就回到座位。
他指了指停在门口的摩托,“你等下喝了,台风天准备把它扔在人家店门口吗?”
“我喝不喝都行,你想喝就喝,哥在这陪着你呢,下雨就下雨,怕什么,醉了有哥把你带走……”
林究没有开口问顾野的事情,本来就知道事情,也看出来了不适合问。
他边用筷子夹着菜给岑晚边说:
“最近松市那边可真热闹,听说你劈腿了,怎么打算啊你现在?
小曲说,岑氏9月份的发布会肯定是跟着泡汤了,你打算留在澜舟多久?”
岑晚倒了热水烫了烫杯子,又把啤酒易拉罐上头擦了擦,倒了一杯出来喝着,边喝边看着林究。
一杯酒下肚,两杯酒下肚,他放下酒杯平静地看向人家:
“林究,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为什么我去到哪儿,你就跟着到哪儿。你是不是也有事瞒着我……”
岑晚的眼神复杂难明,他笑了笑:
“你们到底想要干嘛……不可以换个人对付吗……为什么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