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没什么事的,别这么担心……”
顾野笑着抬手去抹平岑晚那微微皱起的眉。
“胃出血了还说没事,还肋骨骨折,这班孙子……”岑晚气得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找出那幕后黑手来。”
顾泽攀借故出去打热水了,病房里只剩下岑晚陪着顾野,他找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
“小野,你听我说,这次打伤你的人…很大可能是冲我来的,你为了护我受这么多伤……
我想先恢复自己的身份,然后配合林究他们调查事情的真相。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顾野紧紧地抓着自己原来戴戒指的手指,有些不相信地看向岑晚,“你要和我分开?”
“嗯,我们先分开吧。”看着顾野发红的眼角,他有点心疼,“你乖乖养伤,等我,好不好?”
“你说话说一半,是想拿我玩开心吗?吓到我了……”
顾野用了点劲拍了一下岑晚,“那你能不能先陪我几天?”
岑晚轻轻地点了点头,想问要不要喝点水又想起了护士的叮嘱。
起身还是倒了杯水自己喝了,到嘴的话也变成:“你还痛吗?”
“那当然痛啊。要不,你亲亲我?”
他看着顾野说完这话闭上了眼,转过身看了看房门确认没人,靠近轻轻地吻了一下。
但很快就被顾野抓住,唇瓣温柔地吻了起来。
他怕挣扎会弄疼顾野身上的伤,乖乖配合也没半点反抗。
突然,病房的房门跟着喧闹被打开,隔壁床搬进了一个受伤的病人。
两个偷偷kiss的人,同样的耳根红红,避免对视地分开了一点点距离。
“我先去看看爷爷的热水好了没有。”岑晚交代了一句赶紧大步离开了病房。
走到走廊拐角,岑晚刚好就碰上了抽烟回来的顾泽攀,两人就近找了个长椅坐下。
“你和小野都说了吗?”顾泽攀掏出兜里的烟盒,咬了一根点了火,又往旁边递了递,“要抽吗?”
岑晚摇了摇头拒绝了烟:
“爷爷,我刚说了,小野他让我先陪几天再走……
刚好这天气,小羊他们又没办法过来帮个手,这事儿就先缓缓吧。”
两人坐在抽烟区,顾泽攀的手有些颤抖,烟灰不自觉地落在了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上。
烟顺着喉咙缓缓进入肺部,又吐出,烟雾在他们眼前缭绕,模糊了视线,暂时也模糊了逃避的未知。
“看样子最少得住两个星期的院,这台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走,既然已经说好了,那就先这样吧。
等小羊过来照顾他哥了,爷爷就陪你回趟家,去你原来的户口所在地看一看,看看有没有帮助。”
顾泽攀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用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打着火,抽了一口又往旁边垃圾桶撵灭: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咱先回病房去吧,不能把小野一个人扔在那里。”
“嗯,知道了,爷爷。”岑晚回应了一句。
回到病房,岑晚就发现隔壁床新来的一直粘着顾野聊天:
“唉,这是你的家属吗?这应该是你的爷爷吧?”
“爷爷你好啊,我是今天新来的隔壁床。”许墨染自来熟地和顾泽攀搭讪。
又打量了一眼岑晚,“这是你的哥哥吗?”
顾野无奈地对上了岑晚的目光,有点不耐烦随意地回答:“不是,我比他年纪大。”
“那他是你弟弟吗?”许墨染又问。
说着又继续主动靠近岑晚,“你好啊,我叫许墨染,你是他的弟弟吗?”
“不是,我是他……”的对象。岑晚没好气地把话憋了回去,目光直直地盯着对方的一头粉毛:
“病房不允许大声喧哗,病人需要静养。”
说完又环视了整个病房,没发现对方的家属在哪,岑晚又靠近顾泽攀,兜里掏出房卡:
“爷爷,要不,你先去酒店休息会儿,离医院这不远,我早上出门才给您开的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