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柳昭说完，莯麟沉默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望着莯麟，柳昭是目光审视：“所以，问完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跟着我吗？”

莯麟抬了眼，是望向柳昭，眼中是说不明的情绪：“就像你说的，我是一具空壳，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要......救赎自己。”

救赎......这个词用得很好，莯麟说出来后自己都是一愣。

柳昭闻言都愣神了。

一只已经活了几万年的妖兽，竟然要救赎自己？

“你是想要赎罪吗？”柳昭是开口。

闻言，莯麟一愣道：“我有什么罪......渡忧从未说过我犯过什么罪。”

闻言，柳昭是无语了。

莯麟好像是认知有问题，他并不觉得自己有罪，莫非......其实他并不坏，只是被渡忧教坏了。

“那你又为何要救赎自己？”柳昭是皱眉问。

莯麟一顿，而后想到了几万年前与渡忧站在山巅的场景，想起那覆灭的门派，他心中刺痛不已，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莯麟是说不出话来。

柳昭是冷哼一声，而后是明了了，他确实是认知有问题，但自己有些意识到了，却改变不了。

所以，他想要依靠柳昭来改变。

“行了，我们现在说明白，你既然想要继续跟着我，今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柳昭开口。

闻言，莯麟是皱了眉，十分的不爽：“凭什么？”

“不想听我的，那你就滚。”柳昭是冷声。

“我就不滚，你能拿我怎么样。”莯麟是嗤笑。

柳昭也是嗤笑：“那你除非无时无刻就连上茅厕还有睡觉都跟着我，不然我总有机会跑走。”

什么，上茅厕都跟着？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么粗鄙的话语。

而且他又不是变态，干嘛要跟着她去上茅厕！还要跟她一起睡觉！

莯麟是脸一红，他抱着手，思虑再三后是不甘不愿的开口：“可以，不过你不要休想使唤本小爷，不要惹怒了本小爷，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闻言，柳昭轻笑。

......

俩人是向着西一路而去。

一路上一边寻找沈赴一边斩杀妖兽吸食灵力，确实有莯麟在身边的话，柳昭方便了不少，妖兽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就被莯麟给灭了。

这种情况就像是自己不用做饭，天天有厨子。

等到了舜国与潼国交界之处时，柳昭是叹声：“沈赴那小子到底跑哪里去了，我们一路上是他的踪迹都没见到。”

之前应该学着墨崤给沈赴下一张追踪符在体内，可谁人能料想到能发生现在这种情况。

“为什么非要找他，若是他提前死了，你就不用再为了他努力修炼了啊。”莯麟是漫不经心说道。

闻言，柳昭是面色一黑，她转眼望向了莯麟。

这妖兽思想根深蒂固，总是不自觉的视他人性命为草芥，且自私自利，一时半会儿的真是改不过来。

“就算是他死了，万道盟还有其他的办法让我妥协。再者，他不会死，我会找到他，保护他。”柳昭说得坚定。

莯麟转眼望向柳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发着光。

若是有一天，自己遇到了危险，柳昭是否也会这样想要保护他。

刚想到此，莯麟就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