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妻子的呵斥,石光忠的脸刷一下的就黑了起来。
无论怎么说,他石光忠都是石氏家主,且是内阁十大执笔大臣之一,位高权重,今日在朝堂上被一介妇人羞辱至斯,且还是自己的妻子,他若是忍了这口气,怕是今后就真的不要做人了。
于是石光忠脸色铁青地指着云奉公主道:“你这刁妇,敢如此同我讲话,你就不怕我拿家法治你乎!”
云奉公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地对石光忠道:“就凭你?我乃仁睿皇帝的嫡女,堂堂的大虞公主,你石氏那本破得糊窗都嫌烂的家法能管束得了我?你大可试试看,看看欺辱公主是个什么罪名,我也想看看你石光忠能不能受得起?”
石光忠闻言顿时怒上心头,就要发作,而帘幕后的太后终于忍不住斥喝道:“都给哀家住口!”
太后向来性情仁慈宽厚,从未见她发怒过,但越是这样的性子的人发起怒来越能震慑人,原本喧哗热闹的朝堂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见到喧哗停止,太后才用愠怒的声音朗声说道:“尔等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夫妻二人在此喧哗胡搅!”
说完指着云奉公主道:“你既然没有忘了你帝女公主的身份,就该晓得你是代表皇室给到石氏的脸面,人家石氏乃开国公爵传家,乃功臣之后,纵然太祖高皇帝在世之时对德国公亦是礼遇有加,他的后人岂容你这般羞辱?你现在就给哀家回到你的公主府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云奉公主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嫂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是好,正准备撒娇求饶。
却不料太后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当即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随即高声喊道:“来人,将云奉公主送回府中,禁足一个月!”
很快就有八名健壮得跟军营男子一般的宫娥从偏殿鱼贯而出,直接架着云奉公主不容分说就直接拖出了宫殿。
等云奉公主被带走了之后,太后随即声音柔和地安抚石光忠道:“石执笔,你受委屈了,这云奉自幼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骄横惯了,是哀家管教无方,在此,给你赔个不是了。”
石光忠闻言,哪里敢受,连忙将腰都快弯到地上,深深一揖道:“太后言重了,公主本就天之骄女,臣几世修行才能有此福气得配帝女,刚才只不过是夫妻二人间日常调笑惯了,一时失了态,倒是让圣人见笑了!圣人放心,臣一会下朝之后自会去跟公主和解,家事而已,圣人莫要担心。”
太后闻言亦是苦笑道:“你不觉委屈便好,如此,朝议继续吧!”
太后宣布朝议继续,自然就有人继续出列汇报,现在出列的就是户部侍郎秦程。
秦程将奏折递上后说道:“两位圣人明鉴,自海运司成立以后,国库赋税有所增长足足有八万两白银一个月,按这个趋势一年可增加至百万白银以上。”
朝堂上再次哗然一片,想不到珠崖屁大点地方居然一个海运就能产出如此之多的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