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尔康飞起一脚,踢向身后偷袭之人的腹部,那人身体蜷缩如虾米。
“哎哟”一声,向后飞出数尺,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来。
此时,又一名混混挥舞着棍棒,从侧面冲了过来。
尔康眼神冷峻,不慌不忙,瞅准时机,一个下蹲,躲过棍棒,同时伸出右手,握住棍棒一端,借力一拉,混混站立不稳,向前扑倒。
尔康顺势站起身来,手肘猛地往后一击,正中混混的后背,混混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在侍卫的协助下,尔康愈战愈勇,不过片刻工夫。
那些混混便都被打倒在地,横七竖八地躺着,或抱头呻吟,或手脚抽搐,再没了反抗之力。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小镇。
主街上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曳闪烁,宛如点点繁星,本该是一片安宁祥和之景,此刻却仿若被一层阴霾死死笼罩。
尔康刚毅的脸庞上挂着几缕汗珠,他刚缓了口气,深邃的双眸望向地上那一群被制服的混混。
他心中暗自庆幸,原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就此平息,事态好歹还在掌控范围之内。
谁能料到,人群里那几个心怀鬼胎、平日里就惯于趋炎附势的家伙。
瞧着刘虎被揍得狼狈不堪,眼珠子滴溜一转,竟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偷偷撒腿奔向县衙告状去了。
在这市井百姓的眼中,刘虎的舅舅身为顺天府知府,那可是当朝正三品的大员啊!
头戴顶戴花翎,身着威风凛凛的官服,出入皆有护卫簇拥,手握着这一方生杀予夺的大权。
说是这一方的“土皇帝”也丝毫不为过。
那跑去告状的人,本就想着巴结权贵,好日后跟着沾点光。
到了县衙,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把尔康等人描绘得十恶不赦,好似犯下了滔天罪行,就差没把尔康说成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县令正在县衙后堂悠闲地品着茶,听闻此事,手一抖,茶杯差点落地,哪敢有丝毫懈怠。
当下“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吆喝着衙役,火急火燎地跟着告状人赶来。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现场,入眼便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混混,仿若一片被狂风扫过的残叶。
而闹市的中心,仅有两人威风凛凛地站着。
县令抬眼望去,只见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刘虎,此刻正被一个男子狠狠踩在脚下。
衣衫凌乱,脸上还带着几块淤青,狼狈到了极点。
他不禁心中大惊,脸上瞬间变色,那原本还算白皙的面容此刻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吼道:“放肆!你们是何人,竟敢当街行凶,还不快放开刘公子,否则……”
尔康本就满腔怒火未消,胸口剧烈起伏,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此刻被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呵斥更是激怒。
他双眼通红,犹如燃烧的炭火,怒视县令,咬牙切齿地反问道:“否则大人准备如何?”
那县令被尔康周身散发的磅礴气势震了一下,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慌乱地避开尔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