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雨浣不明白,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能如此对她。
而这一幕也恰好被后面的钟离月珞看到。
还以为是他们两人之间闹别扭,河雨浣连忙把东西从地上捡起来。
她觉得喜欢才会给他,他竟然这样对她!
说不上的心里堵得慌,但她有仇可是当时就报的。
张嘴就要去咬,银一却转过头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她一下愣住,钟离月珞隔那么远,都能感觉到河雨浣身上的怒气噌噌上升。
怕是忍不住要给前面的银一两锤,她连忙上去拉住河雨浣:“雨浣,不可!”
“他把我这个打落在地,我不高兴,就算他再请我吃十碗脑子面也抵不了这样的罪过!”
她咬牙切齿,银一不耐烦的走远,而腰间放着的灵符,萦绕的黑气钟离月珞都能看得见。
这个银一是有些不对劲,虽然不熟络,但他的性格她也能摸得准一二。
往常他总是有些小心思,围在河雨浣身边,不就是为了把她往阎若玉那边引?
而今日他对谁都很冷淡,就在那会儿,他也是从阎若玉房门前一闪而过。
银一又拿着黑符去了苏风凌他们隔壁的房间,那黑符上写着一个“镇”字。
如果贴满一个阵法,就可以让他们的法力只能使出七成。
另一边,公叔良回到船上,盯着那牢房里面关着的人。
有些不谑,眼神透露着阴狠:“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子桑兄弟还是有两把刷子。”
“公子,那人还特地交代,不能把他打死了,因为若是他死了,他也会化形。”
“知道,勉强给他口饭吃就行。”
而牢里面的少年缓缓抬起头,棕色的头发混合着血沾在脸上。
眉心的红竖线隐隐闪光,那一双棕色的瞳孔里面同样充满愤恨。
他竟然会着了他们的道。
“公子,那这狰族的角不就有了嘛。”公叔良良哈哈大笑。
但他们不知道,狰族的角只会为臣服的人,爱人,亲人展露。
别人就算以性命相要挟,也得不到!
下午时候,阎若玉喊银一整理一下自己房间,顺便把接下来的计划放在桌面上。
他们明面上要去寒石湖找雪鬼,背地里竟然还遣派精锐回太阴城。
银一看着计划纸条愣住,阎若玉看他发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银一,你今日是有什么心事?”
银一摇头,赶紧将纸条揉成一团,揣进自己的袖中。
他现在已经将整条船的船底都贴满符纸。
只差最后一张布置在阎若玉书房的角落。
“主人,我这就收拾。”
银一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就把笔墨纸砚给收在一边。
阎若玉更加觉得这个银一有点不对劲,主人?难道是和河雨浣学的?
他盯着他,身上的气息确实是银一的气息,只是混杂了一点别的。
他看看桌上自己写好的纸条被收走。
“你去给公主说一声,就说太阴城是明里平静,暗里汹涌。”
“是,主人。”
他难以习惯这两个字的称呼,这河雨浣对他的影响不小啊?
可他收拾好出门之后,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钟离月珞。
而是躲在角落里画了一只灵蝶,传信飞往鬼尸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