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场,可现在看公叔良这么对子桑落花。
她也大概能猜到当年是个怎么样的情节。
紧紧攥着匕首,指节都已经泛白,咬牙切齿间,公叔良又捅他一剑。
但都是避开要害,这就是捅在他的小腿上,然后剑上下滑动。
把连接肌肉的筋膜绞断,又拔出来甩了甩剑上的血迹:“这样你就逃不掉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比鬼愁渊的这些恶鬼还要狠毒!”
“无毒不丈夫,这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他眯着鹰隼般的眸子,仿佛觉得折磨他是一种乐趣。
而钟离月珞也看着他一剑一剑被穿刺,她站起身。
也不知道公叔良良是折磨他上瘾,红了眼,还是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
她拿着匕首在背后小心翼翼,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子桑落花只是瞥了她一眼,眼睛便恶狠狠地盯着公叔良。
因为他怕公叔良在他的眼睛当中看到钟离月珞。
现在她也搞不清楚,现在究竟是处于谁的欲望之境当中?
她匕首一横,两步上前,捅在公叔良的腰背之间,这一刀下去直伤内脏。
她可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没等公叔良反应过来,他就把匕首拔出来。
现在与他纠缠不是上上之策,还是赶紧拿起子桑落花跑路要紧。
公叔良只感觉到腰间一阵刺痛,随后,痛苦的扭曲,蹲下身子,然后倒在地上。
他回眸看见钟离月珞,那个他一生当中都视为污点的女人。
而钟离月珞也正冷冰冰的看着他,她心一横,又举起匕首,直直朝着他的心肺而去。
要不说他命大,那一刀下去,竟然没有穿透,反而被他的手狠狠捏住。
那血液慢慢浸湿他胸前的衣服,钟离月珞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赶紧走到子桑落花的身边,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满目疮痍的玩偶。
仿佛在用劲些他就会被扯的个粉碎,她冷冰冰地询问:“能不能走。”
子桑落花从牙齿缝当中吐出一个字:“能。”
她对这里的环境又不熟悉,一切也就只能靠子桑落花。
她蹲下身子将子桑落花架在自己的身上,血慢慢也浸透她的衣衫。
他的嘴唇逐渐苍白,钟离月珞也没有管他的状况,只是带着他在林中快速穿梭。
必须得赶紧摆脱公叔良,至少得找到他们的同伴才行。
钟离月珞一边跑一边说:“你可不能死。”
子桑落花喘息都十分微弱,但还是缓缓的说着:“看来我最后的祈祷还是有用。”
钟离月珞这时候哪管他什么最后的祈祷。
只是想着他若死了,公叔良与钟离羽定又会把主意打到苏氏兄弟身上。
“你先别说话,我们往哪儿走会比较安全?”
“就一直向前,前面有我弟弟的气息。”他手脚无力,眼睛也要缓缓闭上。
钟离月珞走着走着将他扔到地上,看着他那一副快要破碎的模样。
叹了口气,匕首拿在手中,想着要是妙卿在就好了。
为他可不会割手扳心,只是将指头割出一个小缝,血液缓缓流入他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