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眼睛不痛，可心好痛，好想在看一眼他的姐姐啊。

他恨，为什么那个与他姐姐长的一样的女人心会如此的硬？

她对公叔良的感情为何如此坚贞？他都差点有点喜欢她了。

可他现在浑身无力，只能苟延残喘，公叔良看他的模样，蹲在他的身前。

“哟，堂堂的风灵鬼族的凌少君怎么变成这副模样？”随后哈哈的笑。

“哎呦，我忘了，现在你看不见了，怎么样？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苏风凌嘴唇动了动，呸了一声。

吐出一口血水，许多唾沫星子还溅到公叔良的脸上。

公叔良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少君？不过是阶下囚！”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钟离月珞：“动手吧，月珞！”

钟离月珞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快要插进他的胸膛。

这时候苏风凌的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似乎来自远方的呼唤。

“弟弟！弟弟！苏风凌！”

苏风凌感觉嘴唇湿润，一股腥甜钻入他的喉间。

钟离月珞正用手抓住那匕首，手掌心被划出两条口子，她也没有松开。

可苏风凌的力道十分大，一直想把匕首往自己身体里面插。

“苏风凌！你醒醒！”

钟离月珞咬着牙，嘴唇泛白，额头冒着冷汗。

她本想叫河雨浣来帮忙，可河雨浣也在呼呼大睡，怎么都叫不醒！

苏风凌眼球转动，那呼喊声在他耳边一直萦绕，可他怎么都睁不开眼。

“死吧，刺下去！”

“你还活着干什么！”

“你现在只是一个瞎子，一个废物，没人疼，没人爱！”

他挣扎着，他想死吗……还是心已经死了，纵使不是她剜去他的双眼。

可是嘴巴里这股腥甜，又是实打实存在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风凌，你给我醒过来啊！”钟离月珞皱着眉头，眼睛里面包含泪水。

他费力的挣扎，眼睛终于睁开一个缝隙，映入眼帘的先是那一双血淋淋的手。

那血已经将他胸口都已经染湿，黏糊糊，腥甜温热。

他的眼睛完全睁开，才看见这完整的画面，他要自己捅自己！

钟离月珞还不敢放手，而这时候苏风凌已经将手放开，眼前的人是他的姐姐！

钟离月珞一屁股跌在车上，匕首掉在车板上，她喘着粗气，他终于醒来。

他手酸痛颤抖，钟离月珞手痛的直咧嘴，可他看她，眼神如同穿梭万年。

“姐姐？”瞳孔颤抖

她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又叫了声：“姐姐……”带着浓浓的鼻音。

身体轻颤，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姐姐……是你吧……”

他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是你就好……”

钟离月珞一头雾水。

只是他刚睁眼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冷漠愤恨她都收在眼底。

她手痛的抱不住他，只是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肩头。

“怎么了，弟弟？”她温声询问。

苏风凌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仿佛要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是真是假？他的喉结上下蠕动，眼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