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官大声宣布:
“这些叛徒勾结大华,妄图泄露我军机密,实乃罪该万死!按军法,全员斩首!”
被按倒的一人拼命挣扎,抬头大喊:
“冤枉!我们根本没有背叛!这是诬陷!”
“闭嘴!”
军官喝道。
“你们已然泄露军情,还敢狡辩?”
周围的士兵窃窃私语起来,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许多人并非相信那几人的清白,而是担忧下一个被诬陷的会不会是自己。
就在此刻,一个年轻的士兵忽然高喊:
“凭啥说他们是叛徒?有证据吗?”
这一声呼喊像在死寂之地擂响了战鼓,顿时激起一片附和的声浪。
“对啊,我们又不是猪狗,屠杀咱们兄弟没人能忍!”
“想让我们安心跟着送命,真把人心当儿戏了!”
情况一发不可收拾,士兵们的愤怒被激起,逐渐构成狂涛骇浪。
有人干脆站出来,大声质问:
“既然说有人叛变,那该揭露出来是怎么叛变的!否则怎知不是借口!”
“肃静!”
勃律阿伏至逻大喝一声,气势如雷,震得所有人一滞。
可下一刻,士兵们的低语声却更加难以遏制。
他们啸声变得更大,眼神透出不屈反抗。
见此,勃律阿伏至逻怒不可遏,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刀,刀刃反射着寒光。
“只要我在,尔等怎敢反!来人,把这几个造。反的刽子手拉去斩首!杀一儆百!”
军官立即上前,但士兵群中突然爆发出愤怒的喊声:
“够了!老子们跟你一起浴血奋战,你居然反过来拿我们的命祭军心?不想活你自己上阵好了!”
随即,不知是谁第一个丢下了兵器,更多人竟开始效仿。
沉闷而决绝的铠甲落地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几乎半数士兵都丢盔卸甲。
“叛军!叛军!”
勃律阿伏至逻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计可施。
他麾下的五万大军,如今仅剩不足三万,看着遍地溃败的士兵,他的自信彻底崩塌了。
当日晚间,勃律阿伏至逻召集心腹谋士商议。
“王上,当此危急存亡之际,求救乃是上策。”
一名谋士劝道。
“去哪里?”
勃律阿伏至逻咬牙问道。
谋士拱手。
“北蛮。北蛮兵强马壮,若再次与其联盟,大华定不能挡。”
勃律阿伏至逻深吸一口气,眼神黯然。
“传令,全军即刻北撤。去见北蛮王忽鲁不古。”
短短的决断背后,是他权力彻底崩塌的开始。
勃律阿伏至逻骑在马上,身形伛偻,哪还有昔日龟兹王的威风。
他身后跟着的,也只剩不足万人的残兵败将,一个个面黄肌瘦,士气低落。
好不容易捱到北蛮边境,勃律阿伏至逻立刻派人求见忽鲁不古。
待通报之后,勃律阿伏至逻独自一人,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忽鲁不古的金帐。
忽鲁不古大马金刀地坐在王座上。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勃律阿伏至逻,忍不住放声大笑:
“勃律阿伏至逻!你也有今天!想当年你龟兹兵强马壮,何等威风,如今却像丧家之犬一般,真是可笑至极!”
勃律阿伏至逻强忍着怒火,低声下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