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急匆匆地找到阿铁木,说道:“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阿铁木正斜躺在榻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什么事啊,金玄?朕乏了。”
“陛下,臣派人去查了那韩驰的底细,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人!”
阿铁木一听,坐直了身子:
“你说什么?没有这个人?怎么可能?他不是刚刚还在跟朕说话吗?”
“千真万确!臣派去的人查遍了附近城镇,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金玄焦急地说道,“陛下,此人来历不明,不得不防啊!他会不会对我们楼兰有什么企图?”
阿铁木听了,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金玄啊,你就是太谨慎了。韩驰救了明珠公主,便是我们楼兰的恩人,这点小事何必斤斤计较?再说,他能有什么阴谋?难道还能偷走我们的海尺关不成?”
金玄还想再劝,但看到阿铁木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只得把话咽了回去,心里却更加不安了。
他心想,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翌日清晨,韩驰带着阿铁木御赐的金牌,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海尺关。
守城的士兵原本懒散地倚靠着城墙,远远瞧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立刻打起精神。
待看清来人竟是韩驰,以及他手中那块金光闪闪的令牌。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高呼:“参见钦差大人!”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大华士兵瞧见。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韩大人……这是……成了官儿了?”
一个士兵结结巴巴地问道。
“可不是嘛!这才护送了一趟公主,就飞黄腾达了!”
“还得是韩驰大人啊,咱们还得向他多学习学习!”
韩驰得意地享受着众人的膜拜,心中暗爽:
这楼兰国王还真好糊弄,一块金牌就把我当大爷供起来了!
在海尺关的日子,韩驰过得比神仙还快活。
他穿着阿铁木赏赐的“粗布麻衣”,实际上这麻衣里子是用上好的蚕丝缝制,穿着比龙袍还舒服。
他故意在麻衣外面糊上一层泥巴,装出一副辛苦劳作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什么治水专家。
这天,他又带着一帮楼兰工匠在堤坝上指手画脚,时不时摇头晃脑地吟几句从话本里学来的治水诗词。
“咳咳,”韩驰清了清嗓子,指着滔滔河水,故作高深地说道。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啊!这治水,就要效法自然,顺势而为……”
一个楼兰工匠听得满头雾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这……这跟咱们修堤坝有什么关系啊?”
韩驰一瞪眼:“怎么没关系?这诗的意境你懂不懂?不懂就别问!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另一个工匠壮着胆子问道:“大人,您说的这个‘黄河’,是不是咱们楼兰的这条‘倒流河’啊?”
“什么倒流河?那是你们叫错了!这河明明是往东流的,怎么能叫倒流河呢?真是没文化!”
韩驰不满地训斥道。
“总之,你们给我记住了,这治水啊,是门大学问,不是你们这些粗人能懂的!都给我好好干活,谁要是偷懒,我就把他扔到河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