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犹豫害了他！

“别墅里有器官标本。”带着电流的声音传入耳中，瞬间让刑警们脸上的笑撂了下来。

这些精锐，每个人送走的罪犯都在一掌之数以上。

可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家伙。

“把他带走，现勘入场取证……”顿了顿，指挥那人又道：“保护好现场，等项主任来取证。”

现场再次陷入忙碌，凌漪收回手枪安回弹夹，默默地跟着其他人一起保护现场，直到项恪到来。

二十几个现勘在他的指挥下忙碌了十几个小时，才堪堪将重要资料取证完毕。

好消息是，这个想要挑衅警察的家伙在自己大本营根本没有掩藏自己恶行的想法，取证很容易。

坏消息是，这别墅又发现了四具尸体，头骨都在壁炉的炉灰中藏着。

因着房间中有大量的撕扯性血液信息，高千里养的那些烈犬全部被击毙，带回局里解剖。

很不幸的是，每一只肠道里都有人类基因残余。

那个畜生先是让这些狗撕扯活着的女人，然后再将他们吃剩下的肉体冷藏在冰箱中，持续驯养犬类的凶性。

由于涉案人数过多，整理资料的工作无比庞大，凌漪这次也没有逃脱文书工作。

她随着同事们一点点将手头的全部证据整理好，也从中看到了这人凶残的一角。

这个家伙，已经没有了一点人性。

“在街上杀害抛尸的全是有过舞蹈学基础的学生，”石毅咬牙切齿道：“别墅里的全是空降的外围。”

由此可见，这人在选择目标的时候也是颇有想法的。

学生一般与家庭联系紧密，失踪后会有人不计代价的寻找，可能会造成行踪暴露，所以高千里选择直接将她们杀死。

而作为社会边缘人群的外围则是不然，即便是失踪了更多人也会以为是上岸不干了，而不是想她是不是遇害了。

毕竟，这世上总不会天真的以为嫖客会重情重义关注外围的生命安全吧。

石毅看着凌漪整理出来的材料，一边叹息她这资料弄得漂亮，一边继续道：“我们给别墅里受害者的家里都去了消息，有两个家属表示不来，将尸体处理权交给局里。”

他叹了一声，放下这个话题，转到另一个：“那个高千里对抗审讯好几天了，除了说要见勘破他谋划的人以外，一言不发。”

死刑审核标准极为严格，逼供、诱供、疲劳审讯都是完全不能出现的。

要不然，嫌疑人在法庭上说一嘴是被逼的，那笑话可就大了。

到时候法院那边逐帧的看你的审讯视频，但凡有一点点不合适这案子都得拖好久。

为了不让这个家伙有机会用这种法子延迟惩罚，局里的审讯专家们带着镣铐跳舞，一时间还真没办法将那个有反审讯训练的家伙怎么办。

凌漪瞬间就听出了他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说，让我去看看？”

石毅推了下自己老婆给配的平光眼镜，有点猪八戒硬装大学生的那架势：“不光你，还有项主任。”

“那家伙非不信项主任从被脱得光溜溜的尸体上察觉出他的痕迹，要和他决战紫禁之巅。”

石毅越说越是来气，重重一拍桌子：“什么世道，我们还得对那畜生好声好气！”

往前两百年，直接菜市口砍了就是了！

凌漪难得安慰他：“您想想，他活不过明年，是不是就很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