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气,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凌漪拱手:“见过将军,”
薛镇点了下头,垂眸看向躺在地上的两个兄弟,不悦道:“都是同袍,闹成这个样子,算什么样子?”
这语气像是责怪,可从一开始就定下“同袍”、“闹”的基调,这不是拉偏架什么是拉偏架?
手揣在袖子里看热闹的偏将们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将军,心想将军您不是挺正直的人吗,怎么拉偏架拉得这么熟练?
躺在地上的赵二听了这话,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他爬到赵大身边,将他抱在怀中,愤恨的看向凌漪:“什么同袍,我可没有这样的同袍,你看他把我大哥打的!”
凌漪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兄弟两人:“我打他怎么了?他满嘴喷粪,我打死他都有理!”
赵二气急:“我大哥不过……”
“咳咳……”
他话还未说完,晕倒的赵大便“幽幽转醒”,他拉住赵二的手腕,苦笑道:“是为兄技不如人,你如今这般闹,岂不是让大家看了笑话?”
这模样,当真是……楚楚可怜。
就是人丑了点,做出来的效果不太好。
但现场的也不是多有心眼的人,听着他的挑拨眼神有些不对了起来。
技不如人就挨打,那他们岂不都是备用的挨打对象?
依着凌漪刚刚的武力,谁能打得过她?
而且,那还有一个拉偏架的呢……
说不准打赢了也有罪。
“蝇营狗苟,非大丈夫所谓!”凌漪自然不会被这经年老绿茶给绿到,论心思他还差得远呢。
“我问你,说将军和我有一腿的是不是你?”
“说我靠媚上将军才得了兵卒的是不是你?”
“说我昨晚和将军出营夜会的是不是你?”
赵大咳嗽得更厉害了,他捂着胸口有苦说不出。
这话还真不是他说的,是老二那个嘴没有把门的说的。
可这话他能在现在说吗?
大庭广众之下出卖亲生弟弟,那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可这也不能认!
于是,他又气若游丝起来,仿佛下一刻又要“晕倒”。
“提两桶冰水来。”但是,有人不想让他晕倒。
薛镇一听这话,脸就彻底沉了下来,冷冷开口。
赵大刚要下去的那一口气,在听到这话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挣扎着起来,在赵二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拱手:“是我兄弟不对,请凌偏将看在你我同袍一场的份上,原谅则个。”
“我代兄弟给你赔不是了。”
赵二见兄长如此低声下气,抓着他手臂的手都收紧了。
他兄弟二人手下有三千人,是凌漪兵卒被补足前的十倍,怎么可以向这样一个小军头赔罪,赔完了他们的脸还要不要了?
凌漪冷笑:“你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道歉就完了?今日你敢造谣我与将军之间关系,安知从前未曾造谣将军其他事情,又怎知未来不会造过分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