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脚踹开西市酒肆的门,手里拎着个酒葫芦,脸上泛着红光。
他扫了眼满堂胡商,嘴角勾起一抹笑:“掌柜的!上最好的酒!”
他回到开元年间后,便马不停蹄的朝着长安赶去,半个月的时间,他风尘仆仆的到达了这个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中。
李白并未耽搁,找了个酒楼美美的睡上一觉,便开始了计划的实施。
店小二屁颠屁颠跑来:“客官,咱这有波斯来的葡萄酒...”
“少废话!”李白把酒葫芦往桌上一拍,“要最烈的!”
酒刚倒满,他就仰头灌了一大口,随即抓起毛笔,在墙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这是长安城最出名的酒楼,来往之人非富即贵。
可李白的这番操作仍是让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周围人全看傻了。
这年头,敢在墙上乱涂乱画的,不是疯子就是大才子。
李白又掏出一卷绢帛,啪地甩在桌上:“拿去!这是老子新写的《大猎赋》,比你们那些酸诗强百倍!用来抵酒钱可够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这不是前几日在曲江池跳水的疯诗人吗?听说他见过真龙!”
一句话瞬间引燃了全场的气氛。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网络之类的东西,每个人都循规蹈矩的活着,能见识到的东西不多,众人没想到来吃顿饭还能听到这种奇闻,纷纷好奇的朝李白望去。
李白心里暗笑,这托儿请得值。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什么疯诗人?老子是谪仙!”
……
两日前,紫极宫内。
元丹丘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眉头紧锁:“太白,你确定要这么做?”
李白把一卷诗稿推过去:“老元,这可是能让你在玉真公主面前长脸的好东西。”
元丹丘展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紫极宫颂》?好诗!好诗!”
“不止呢,”李白神秘一笑,“你把这诗献给公主时,就说是我在梦中得仙人传授。
记住,一定要强调'青莲居士'这个道号。”
元丹丘犹豫道:“可公主最近在闭关...”
“那就更好了!”
李白一拍桌子,“等她出关,满长安都在传'谪仙李白'的事迹,她自然会感兴趣。”
自从那日在酒楼用诗篇抵酒钱后,李白一个疯诗人的名号算是渐渐从百姓口中流传开了。
与之一同被传颂的,还有那篇《大猎赋》
翌日。
贺知章下朝回府的路上,突然听见前面一阵喧哗。
只见一个白衣书生正被酒肆老板揪着衣领:“没钱还敢喝这么多酒?”
那书生醉醺醺地说:“我...我写诗抵债...”
贺知章本不想管闲事,但瞥见书生怀里掉出的诗稿,顿时挪不动步了。
他捡起来一看,眼睛越瞪越大:“这...这是?”
越看那蜀道难,贺知章心中越是欣喜,恨不得拉着李白回家聊上三天三夜才好。
书生醉眼朦胧地看他:“老丈也懂诗?”
“懂!太懂了!”贺知章激动得胡子直抖,“这诗是你写的?”
“正是。”
李白打了个酒嗝,“不过还没写完...”
贺知章二话不说,掏出钱袋扔给老板:“这人的酒钱我付了!小友,可否到寒舍一叙?”
自从勾搭上了贺知章后,他便三天两头邀李白回家吟诗作对。
接触的越久,贺知章越是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