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简在帝心的重要性,刘怀德太清楚了。
错过了一次,不想再继续错过。
“我肯定不会让各位支持我的领导失望,一定会让各位领导看到分田到户的成效,让红旗生产队,甚至是花山公社,成为全国的标杆。”陈浩道。
各个领导干部要的是什么,陈浩清楚。
我要的你给我,你要的,我也会给你!
“你个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的,脑袋被驴给踢了,你妈当初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你脑子给夹坏了,你害惨我了,谁让你带着绳子去绑陈浩的?”旁边有人破口大骂。
骂的很难听。
不少公社干部都是从农民提拔起来的,学历不高,满口粗话,可骂的这么难听的少有。
公社好多人没走,都听着。
骂人的是周三元。
被骂的是周天军。
5里的路,他走到了公社。
“我妈是你堂弟媳,你这不是骂自家亲戚吗?”周天军道。
“别说是我堂弟媳,就是我亲弟媳,是我娘,我也照骂,老子被你给害死了,让你去通知陈浩过来开会,没让你把他绑过来,我就是想了解下情况,你为啥要自作主张的带条绳子过去?”这么冷的天,周三元气的直冒热气。
周三元和周天军是堂叔侄关系。
“你不是说了,要给陈浩点教训吗?还说就是绑,也要将陈浩给绑过来,不能让陈浩给跑了。”周天军道。
陈浩看着两人争吵,摸出烟,散了几根出去,脸色淡淡的点上。
周三元到底是能做到公社生产指挥组组长位置,哪怕只是基层干部,只是股级,可能在这么多群众中做到这个位置,已经证明不简单了。
看似在骂周天军,实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推卸责任,在开脱。
“我只是打个比方,让你吃屎,你怎么不去吃屎?”周三元道。
骂过周天军,他又走到陈浩身边,“陈浩同志,我没让周天军去绑你,是他自己私下揣摩的主意。”
主动服软。
“是他的主意,还是你的暗示,都不重要,我受点委屈无所谓,重要的是领导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陈浩道。
“省领导会不会因为今天的情况,认为花山公社其他的领导干部也是类似的德行,背后是不是也拿着人民给予的权力耀武扬威?”
“成长为一名干部多不容易,多少干部说不定有提拔的可能,可要因为今天这事,在县里,在市里,在省里传开了,被卡住了提拔的可能,多憋屈?”
弄个苦肉计,骂周天军几句,就想糊弄自己,哪有那么好的事。
陈浩又往周三元的身上撒了把盐。
往后周三元的干部身份哪怕不被撸下去,边缘化是一定的。
在公社这边又待了半个小时,陈浩这才离开,一路快走回了家。
“回来啦,没啥事吧?我还说让小婷帮着照顾下妮妮和小朵,我去公社看看的。”童倩满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