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牢岳,非得练那劳什子禁欲系《紫霞神功》,常年不碰自己的夫人。
“我知道。”
陈钰咳嗽了一声。
看着眼前端庄清丽,温婉中带着些英气的宁中则,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昨夜对方的...模样。
而宁中则浑然未觉,柔声问道:“那陈掌门觉得珊儿如何。”
“宁女侠...”陈钰叫住对方:“岳小姐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我有不少红颜知己。”
宁中则一愣,见他如此坦率,旋即点头道:“说过。”
从她的角度来说,这一点确实是她颇为在意的。
岳不群年轻那会儿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当时华山派本派以及五岳剑派的其他门派都有不少师姐师妹喜欢他。
但都被宁中则赶跑了,当然,这也跟岳不群本人不滥情有关。
自己的夫君如此,宁中则自然也希望自己未来的女婿只爱自家女儿一人。
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笑道:“我现在只问陈掌门对珊儿感觉如何。”
“岳小姐性格天真善良,活泼可爱,不过若是说我对她一见钟情,心生爱慕,却也谈不上。”
陈钰坦诚答道:“而且岳小姐对我的感情多半掺杂了感恩的情绪在,她同样需要一些时间沉淀思考。”
宁中则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侠,虚应故事反而会招致其反感,实话实说就好。
果然,当听到陈钰这番话后,宁中则欣慰的点了点头:“陈掌门所言,当真是真诚之谈,多谢了,我会跟珊儿好好聊聊...山高路远,还请保重,天冷了,骑马的时候多穿点衣服。”
说罢转身要走。
“宁女侠。”陈钰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宁中则疑惑回头。
陈钰微微停顿,笑道:“宁女侠可曾怀疑过我来这华山派的动机不纯?”
宁中则心中一惊,思索片刻后点点头:“有,但陈掌门两次救华山派于危难之中,我跟师兄皆知陈掌门乃仁义之士,再无疑虑。”
“其实我来华山派,确实存在私心。”
陈钰摇摇头,淡淡道:“除了拉拢华山派,对付左冷禅,我还想见一个人,而这人并非是岳小姐。”
并非是珊儿,那是谁?
冲儿么?
宁中则有些困惑。
但陈钰已经上马了,对着她挥了挥手,策马而去。
宁中则回到药王庙里,一众华山派弟子也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
“娘~”岳灵珊扁扁嘴,钻进自家母亲的怀里。
陈钰临走前就跟她说了句“岳小姐珍重”,让她好生难过。
“傻孩子。”
宁中则笑骂了一句,爱怜的揉了揉岳灵珊的脸蛋。
转头又看了眼默不作声的令狐冲,柔声道:“冲儿,你也别回思过崖了,就随师父师娘一起去泰山派找你天门师伯,别难过,师娘相信你。你师父...心情不好,他其实也相信你的。”
“师娘~”
令狐冲原本委屈愤懑的情绪陡然得到了排解,跪在她面前放声大哭。
宁中则跟着眼眶一红,拍拍他的肩膀,温言道:“好孩子,不要哭啦。”
就在此时,岳不群面无表情的从庙里走了出来,道:“师妹,劳烦你带弟子们先去暮雪镇等待,我伤势未愈,暂且不能多走路,待我休息好了就赶上来。”
“要走一起走,若是那些贼人再回来,师兄一个人如何应对?”宁中则皱眉道。
岳不群瞥了眼令狐冲,又扫了一圈几乎人人带伤的众弟子。
再度悲从中来。
你们这些人即便留下,又有何用。
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去吧。”
宁中则隐隐觉得自家丈夫心中有事,但还是听从了对方的吩咐,带着令狐冲岳灵珊等华山派众弟子先行。
待到所有人走后。
屋外狂风怒号,暴雪纷飞。
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青面神像,良久,一道闪电透过云层,继而雷声滚滚。
牢岳掏出了辟邪剑谱。
牢岳解下了腰带。
牢岳拔出了佩剑。
......
片刻之后,凄惨的笑声在药王庙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