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上前半步。
抬手,很自然的搂住了温瓷:“我和我夫人,确实应该坐一起。”
庄婉莹:“啊……”
自小学习礼仪的富家女,头一次放弃了表情管理。
更震惊的庄礼安。
下巴都掉了。
回到餐厅,傅景淮问了庄九爷身体近况。
庄九爷也寒暄了几句。
期间,庄婉莹让佣人在温瓷旁边加了椅子碗筷,大家一起坐了下来。
庄九爷道:“没想到,温医生是二少帅夫人,总督和二少帅可真是有眼光。”
傅景淮精致的脸上挂着客套的笑:“我也没想到,我夫人与九爷的长孙是旧识。”
庄礼安面色顿变。
庄九爷微讶,问庄礼安:“既然认识,刚才怎么没打招呼?”
庄礼安脸都白了。
支吾道:“阿爷,我……我和温医生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误会?”
众人费解。
傅景淮唇角又勾了勾,笑意不减:“我听着,可不像误会。庄少爷,用我把刚才听到的话,给九爷重复一遍吗?”
庄礼安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庄九爷也觉出不对了。
目光变得严厉,再问庄礼安:“到底怎么回事儿?”
长者嗓音威肃。
庄礼安膝盖一软,跪了下来:“阿爷,我,我……”
温瓷见状很是不屑。
当年庄礼安逼着她下跪求饶时,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原来他不用别人威胁,就能自己下跪。
傅景淮拉过她的手:“庄少爷不愿提,让我夫人说也行。”
庄礼安摇头:“不……”
“你闭嘴。”庄九爷打断他。
表态道:“温医生,你来说,倘若这小子以前做过错事,我绝不姑息。”
傅景淮拍拍她的手:“别怕,有什么说什么。”
傅景淮手掌很宽很暖。
令人莫名心安。
温瓷说起她在国外遇到庄礼安的事。
那时她初到国外,人地两生,通过别人介绍认识了庄礼安。
庄礼安和她一样来自申城,又年长她几岁,她觉得格外亲近。却不想,竟是噩梦的开始。
第二次见面,庄礼安就让她做他女朋友。
她不愿意。
庄礼安恼羞成怒,故意在那些白种人面前撒播她的谣言。
白种人开始霸凌她。
每次她被欺负完,庄礼安就会来问她,做不做他女朋友。
答应了,就救她。
甚至逼着她跪下求他。
她屡次拒绝。
更可恶的是,庄礼安告诉那些人,她可以卖,怂恿那些人强暴她。甚至趁她一个人在教室里,把那些人带了进去。
还锁了教室的门。
他说,既然不做他女朋友,就去做妓。
庄礼安咆哮:“你胡说!”
温瓷平静的道:“虽然远在国外,但这些事情想查,并不难。”
庄九爷深吸了口气。
压下胸中怒火,平和的对庄世昭道:“请家法。”
庄礼安慌了:“阿爷……”
如果温瓷只是“温医生”,这事儿或许有转圜的余地,但她还是“二少帅夫人”。
家法请上来。
是条三尺长,拇指粗的藤条。
庄九爷道:“按规矩,庄家男人犯事笞二十,今天我做主,笞三十。温医生你亲自动手吧。”
庄礼安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阿爷还是疼他的。
一个女人,能打多疼?
傅景淮挽袖子:“这种活就不辛苦夫人了,我来代劳。”
三十藤条,傅景淮打的庄礼安皮开肉绽。
几度昏死过去。
泼醒了,继续打。
庄老爷不吭声,没人敢求情。
三十鞭打完,庄礼安再度昏死,庄九爷叫人来把他抬走了。
客气过后,傅景淮带着温瓷离开。
上了车,傅景淮掏出巾帕,擦掉手心里的汗和血,问温瓷:“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温瓷疑惑。
他又问:“强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