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关上门回到客厅。

李叔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楚尧和楚宁很照顾，这样的照顾从他们搬过来时持续到现在，但同样李叔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不会轻易求人，所以楚尧不知道是怎样的困难才会让那个要强的男人弯下腰来向一个孩子借钱。

可能是他的孩子得了重病，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楚尧轻轻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通过微弱的光线能看见楚宁睡得很安详，她依然苍老，但比白天好了太多，至少看起来有了气色，不再是行将就木的气息。

楚尧退回到沙发上，躺在上面，他算着时间，后天就是学校举行的守序仪式的日子了。

他几乎不去上课，大多时间都花在了赚钱上，但像这种大型仪式他还是要去，因为守序仪式是官方举行的，用来检测和激发正值黄金段的学生的能力。

不说开发出序列能力，就算是普通的异能也能让一个普通人过上安逸的生活。

但楚尧同样明白，这种事太难了，属于是万里挑一，能开发出序列能力的人更是少的可怜。

可是去又比不去好，反正是官方举行的免费仪式，不花钱，而且万一运气好呢？

深夜，楚尧几次下意识醒来，他总是能感受到房子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荡，可是他明明躺在客厅沙发上，哪里看得到外面漆黑的景象里有什么东西。

“是灾物吗？”楚尧心想，可是郊区一般不会出现灾物，它们一般都待在老山深处，只有禁不住诱惑，铤而走险的灾物才会跨过郊区，到市中心里隐藏起来。

他又想到昨天在老山外围就碰到了狼人和里面不知道什么品阶追杀他的恐怖灾物，按理说它们都是在老山的深处，是不会来外围来的。

夜晚很快过去，楚尧早早醒来，做了一碗肉丸子汤，然后把楚宁喊醒。

在给她喂了中级灵液和一根抑制剂后，才让她吃起肉丸子汤。

一盒抑制剂里只有五根，一下子就只剩下三根。

“哥，好吃诶！”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对了，我明天要去参加学校的守序仪式，你就在家里不要出门，如果有人敲门，不管是谁都不要理会，就算是李叔你也要当做没听到，懂了没？”

楚宁点头答应。

第二天早上，在给楚宁做好早饭后，楚尧骑上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前往市中心。

楚宁听着楚尧关门离去的声音，又过了会儿，终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她右手捂住嘴，蹙着眉，似乎很痛苦，摊开手时已经是血红一片。

秋天的早晨亮的越来越晚，即使现在已经七点，依然昏暗的像是晚上。

楚尧骑的没有多快，但也说不上慢，最终花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学校。

他停好自行车，上了锁，通过校门进入学校，入眼的便是极大的操场，教学楼则在两侧。

楚尧按着记忆上了右边的教学楼第二层的五班。

他从后门偷偷摸摸进入，位置在最里面的角落，他把凳子从课桌下面拿出来，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用纸巾擦去才坐了上去。

由于长期没来上课，他仿佛是被世界遗忘，连凳子和桌子都没有人擦，偶尔有几个同学望过来又把头转了回去，眼睛里还带着思考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