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般，化为了一缕缕橙黄色的浑浊水液，蕴含着雄浑的力量，被旋涡吞噬。

漩涡并未消失，仍旧在少年眉心缓慢的旋。

“这么能吃？”江辞有些疑惑，但毕竟二人同行了这么久，他也不愿就这么丢着轩辕归尘不管，便不再细想，一口气把身上所有的黄金土精全部放了出来。

看着满地遍布的零碎土精，还有那一大块人头大的黄金土精，江辞只觉得心在滴血。

黄金土精被旋涡尽数炼化，融入其中。

旋涡缓缓收缩，消失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随着漩涡的消失，江辞有些惊讶的发觉，眼前少年的气势正在迅速拔高。

突破所谓的“瓶颈”，在他这儿，就像毫不存在似的，一连突破了三个小境界。

灵泉境初期，中期，后期，直逼灵泉境巅峰，这才有所衰减。

少年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那柄与他紧紧相随的湛蓝剑刃在他身周舞动。

“锵！”

剑鸣之声震耳欲聋，刺得江辞的双耳中流出潺潺鲜血，捂住耳朵，双眸紧闭，整张脸挤成一团，几乎要把身体贴在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睁眼后，发觉到自己正处在一处诡异的苍白世界中，这里什么也没有，甚至他无法感知到自身肉体的存在。

似乎自己只是存在天地之间的一股残余意识一般。

他想试着说话，四周却静寂无声。

“这是哪？”思绪纷飞。

在这里似乎并不存在着时间，空间的概念，有的只是无尽的白。

刺目的白光，让江辞觉得不舒服，当然除了感觉不舒服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起初他还能够对周遭的环境感到寂寞，无趣，他甚至不能选择闭上双目无视这刺目的光。

感知不到疲惫，唯有无法被停滞所思所想，起初这还能对他产生一些影响，浮现出一些别样的情绪，不知到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尽数被剔除。

安静的沉寂在白色的世界中，不觉日月更替。

在这般无尽的磨砺中，他变得死气沉沉，就像是被关进了棺材中的尸体。

突然脑海中炸响了一道声音：“小家伙。”

江辞一怔。

“师…师傅。”

他有些不敢置信，他曾许多次身陷幻境中，遇到疯魔子的身形，不过，这次格外真实，因为这道声音源自他的心中。

天水山中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在他脑中，他的思绪就如一场风暴一般鼓动。

他不在乎如今身处何处，脑海中转动的唯有一个苍老的身影，他的谆谆教导，他所传授的一切在此刻顿时全部明亮了起来。

老人一扬袖子，大笑道：“走了！

“臭小子，可不要让我和你师娘失望！”

白色的世界土崩瓦解，世界回转，江辞早已泪流满面，痴痴愣愣的眼神中滚滚热泪肆意纵横。

轩辕归尘扶着江辞的身体，听着江辞痛哭流涕，心中有些疑惑。

即便是自己这一身古怪的能力再逆天，还从来没有人自那方空间中脱离时像他这样又哭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