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顾云初一脸若有所思之色。
“那大叔你找她究竟想做什么?”
“当然是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啊。毕竟咱俩今晚也算是参与了这件事,若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将目标转到咱们身上,到时候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
顾云初想了想,便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话。
“大叔如果想找到她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一点点帮助。”
“哦?”
见他有些好奇,顾云初又接着道:“不过我觉得找到她的希望不大。”
“为什么这么说?”
“这也就是我能告诉你的唯一一条信息。”见他来了兴趣,顾云初便接着道:“因为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修习过万化罡天的镇派绝技‘千变幻神诀’,所以才能在我们的眼前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千变幻神诀’?这门功法有什么神奇的吗?”想到这门功法的名字,殷空不由有些惊奇道:“难不成还能把自己变成别人的模样?”
顾云初摇了摇头道:“这倒不至于,不过轻微的调整自己外貌体型还是可以的,只要不是太过亲近的人是很难认出她的。”
“那性别呢?她能改变自己的性别吗?”
“这倒不能,不过她只需要稍微调整下自己的体型再加上一点点的化妆,想伪装成男人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这就有些难办了。”殷空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头。
“大叔你也不用想这些,反正就像你说的,这又不关咱们的事,有再大的麻烦也是那老不羞来解决。何况那个女人既然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多半不会在望江城久留,也许她如今已经离开也说不定,咱们犯不上再去找她的麻烦。”随后又见她有些欲言又止道:“大叔......”
“什么?”殷空看了看她道:“有什么就说啊。”
两人一边上了马车,顾云初一边道:“大叔以后最好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
殷空下意识向车外看了一眼。
“大叔不用担心,这车上有隔音阵,那车夫听不到咱们谈话。”
殷空在案几旁坐下才不紧不慢道:“为什么这么说?”
顾云初在案几对面坐下,斟酌了下,道:“他们接近大叔本就不安好意。
“我当然知道。”见她有些意外,殷空给自己倒了杯茶,接着便话锋一转。
“你们的事谈完了?”
“什么?”
“当然是那老家伙找你谈的事啊。”殷空没好气道。
“大叔,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不光知道他是有事找你,我还知道他是找你谈什么。”殷空伸出手指虚点了点她鼻尖。
“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指着别人,这样很不礼貌哎。”
“你这小丫头也知道什么叫礼貌?”
见她有些不信,殷空收回手指笑笑道:“这不是很明显嘛,有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我孤身一人来到望江城,这无牵无挂的,他们却这么讨好我,那肯定是有所求。我想来想去似乎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得他们打主意的,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他们能看得上眼的,那就只能是和你们姐妹走得比较近这一层关系了。
瞥了她一眼,才又接着道:“虽然你姐姐没有明说,但昨天的时候她可是跟我提到过你的父母曾经想撮合她跟戏允石的,结果却被对方拒绝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意味着什么?”顾云初睁大着眼睛道。
殷空也不管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只是端起茶杯晃了晃,静静凝视着里面浮沉的茶叶,片刻才道:“戏家的祖上曾经是宗派势力,但现在已经逐渐转型成了朝堂势力。说到底他们这种人,骨子里是看不起你们这些商贾之女的,与你们顾家联姻,这只会坠了他们官家的身份,这才是他拒绝你父母提议的真正原因。”
殷空转而静静凝视着顾云初。
“大叔,咱们在谈今天的事,你说姐姐作什么?这有什么关系吗?”顾云初有些疑惑。
“有!而且关系大了。”殷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接着道:“既然他看不起你们这些商贾之女,为什么又要费这么大劲讨好你姐姐?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哎?”经殷空这么一提醒,顾云初总算反应过来。“可是,我以前以为他是因为喜欢姐姐才这么做的。”
“现在你知道不是了,有没有想到些什么?”
看她一副若有所思之色,殷空总算点点头“看来你是想到了。”
“你是说戏世兄与老不羞的目的是一样的?”
“不错,我一开始就在想,就你们姐妹俩身上有什么是他们这些官家子弟能够瞧得上眼的。首先,你们人本身可以排除在外。就他们那样的人,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甚至主动投怀送抱的也不在少数。你姐姐倒是还有一丢丢的可能,不过你嘛?”
殷空不由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大叔!”
不理会她气鼓鼓的表情,而是继续道:“若说你们身上有什么是人家能看得上眼的,也就只能是你母亲是白家人这层关系了。我猜他们只是想要让你帮忙牵线搭桥以此结识白家,要不然你以为人家真能对你个小丫头这么上心?不同的是,戏家瞄上了你姐姐,而谭家和朝家则是瞄上了你。”
说着又瞅了瞅她。
“而且这人可不是什么老不羞。”殷空摇了摇头道:“相反,这人不但不好色,而且还可能有洁癖,心眼还很小。至于他总说些花边新闻都是装出来骗你这小丫头的。”
“装的?可是我觉得他这人除了有些为老为尊以外,别的都还好吧。还有大叔你为什么说他心眼小?”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并且从始至终都没有与任何人接触过?”
“就凭这一点大叔就能肯定?”
殷空点了点头,却是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