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实相告的话，我可帮不了你。”

殷空犹豫了下，并未提到两姐妹，但还是将自己最初的目的告诉了她。

听完后，白祈霜便露出一副了然之色。

“你可知青浣书院是谁开的？”

殷空已经有了预感，但还是顺着对方的话问道：“谁？”

“白家。”

“原来是这样。”殷空不禁恍然大悟。他当初还疑惑顾云曦为什么会推荐自己先去这所书院看看，原来是她母族的产业，这就说得通了。

白祈霜又道：“青浣书院中就有我白家的绝技，对方将这送给你看来对你的期望很高啊。”

“期望吗？”殷空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可是她这样做不怕我被白家人给弄死？”

白祈霜并未追问殷空口中的“她”是谁，而是一脸若有深意道：“如果你当初真的去了青浣书院，就不用担心这一点。”

“为什么？”

“因为这个其实就是推荐信物，不然你以为青浣书院什么人都收吗？”见他有些吃惊的模样，白祈霜又接着道：“你进了书院后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东西被收回，之后被扫地出门。另一种，是你练成这门绝技后，为白家效力。”

殷空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她其实是希望我能加入白家？”

虽然是用的“她”来代称，但殷空说的不是顾云初，而是顾云曦。因为他明白光小丫头一个人哪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送人？这其中多半有顾云曦的授意。对方当初只是说让他去看看，能增加自身阅历，但如今看起来，顾云曦的意思是更希望他能直接进入青浣书院。

白祈霜摇了摇头。

“这得你自己去问她。”

等两人回到几人身旁，几女不禁好奇的看过来。

乐云湘转了转眼珠道：“白姐姐，你们聊了什么？”

“就是一些修行上的问题。”

见几女有些不信的样子，白祈霜也懒得理她们，转身便走。

“别走啊，白姐姐。”

妡云湘明明口头在叫着，但其余几人追上去，她却是没跟上，反而凑到殷空身边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而后竟是凑近过来在他身上闻了闻。

殷空吓了一大吓，心说这妹子这么开放的吗？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

谁知道对方的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吓出毛病来。

“你修习的不是《人皇典》。”

殷空心想自己不是修习的《人皇典》那修的什么？脸上却是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道：“这有什么问题吗？”因为自《人皇典》传遍世间以来，也不是没有人修习过其它主修功法，所以他这似是而非的话也算说得过去。

乐云湘却是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问题大了。”

殷空不露声色道：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修行的功法有问题？”

乐云湘并未接他的话头，而是自顾自说道：“如今天下最广为流传，同时也是最强的两部功法分别是《人皇典》与《明玉经》，但你修的却不是这两部中的任何一部，而且你打通的穴窍未免太多了点。”

对方又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似乎有些不确定自己说的对不对。

殷空表情不变，心中却是极为沉凝，自己修的功法是根据《人皇典》修改而来，要说区别，也不大，只是有细微的改动而已。对方竟然能感觉到，而且自己打通穴窍数她竟然也能察觉到。要知道正常情况下除非是武修主动运转自己的修习功法，否则外人是不可能看出他究竟打通多少处穴窍的。

他突然想到了很关键的一点。

因为他修习的可不单单是《人皇典》上面的内容啊。还加上他自己设计的那套把多余元气往外引，保证自身不会原地爆炸的无名功法。至今这套功法他都还未命名。

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

不过这样的话，自己修的确实不能再称之为《人皇典》了。可自己的修行异象有这么明显吗？轻易就被人看了出来。

殷空不禁有些担心。

自己这是不是炼功炼废了？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就目前来说好坏参半。好处是他得到了类似于千里眼顺风耳的能力，坏处是，依旧无法开辟出灵海，对于他实力提升并不大。而且他更为担心的是，若因此走火入魔，落得个半身不遂，自己日后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