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一言未发，白疏影却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跟着笑。

殷空轻轻抚摸着对方背上的伤痕，表情中看不出喜怒。“那，你还爱着他吗？”

“不爱了。”白疏影伸头在他怀中蹭了蹭，似乎想到找到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因为我本来就没有爱过他。”

殷空眼神微微下移，看着对方背部那道狰狞的伤口，似乎想要品出些什么。

“他是不是姓顾？”殷空轻声问道。

白疏影笑了笑。“族中长辈一直觉得他出身不好，所以一直反对他和姐姐的婚事。后来他们不顾族中的意见，直接离开白家，如今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来过。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殷空看着对方背上那道伤口，手上微微抚动。“那你想过去找他吗？”

白疏影并未有所反应，只是静静靠在他怀中。过了片刻，似是感觉到异样，白疏影有些想要抬起头来。殷空却轻轻按住她。“别动。”

感受着背上的幽幽凉意，白疏影不禁一脸舒适地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随着背上痛楚逐渐缓解。白疏影带上几分不利落的试探着问道：“你，曾经有没有这样一个人，驻留在你心中，惹你牵肠挂肚，让你不胜烦扰？”

殷空收回手，异常肯定道：“没有！”话刚出口，他不禁有些迟疑，随后带上几分不确定道：“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应该是有吧？兴许，还不止一个？”说到最后，他不由有些失笑。

白疏影静静靠在他怀中，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那，你有爱过她吗？”

“没有。”殷空似是郑重地摇了摇头。之后又似有些好笑。“刚才我不是就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白疏影跟着噗嗤一声轻笑。“你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

殷空同样跟着笑。“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孤单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哑然失笑。

些许，白疏影在他胸口戳了戳。“你究竟是什么修为？”

殷空凝视着对方背部。如今那里的伤痕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白璧无瑕的肌肤。

听对方出声，不由轻笑道：“筑元境。”

白疏影亦跟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事实上殷空现在确实是筑元境。他一身所有实力，全是靠启源术变化而出。这点他并没有骗对方。

白疏影也不在这上面纠缠，抓起他胸前一绺白发轻轻点指着。“你这个也许可以靠吃一些增寿的东西补回来。

殷空轻笑着并未立即回话，过了片刻，才低低开口，声音中更带着一丝莫明之色。“你们真的很像。”

“不。”白疏影一脸郑重地摇了摇头。“霜儿是真的爱你，我仅仅是想来替她试试你这人可不可靠。”

“所以你就试到了这里来？”殷空不禁轻笑着道。

白疏影不禁脸蛋微红。“事实证明，你这人很不可靠，我得劝她离你远点。”

说着，便直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得走了。”

殷空也并未挽留，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

白疏影穿戴完毕，下了床，看到他旁边的衣衫，便出声道：“看起来，我需要给你准备一套院服。”

而后直接向着门外而去。她的话音还在传来。“好好对霜儿吧。还有，如果你要走的话，最好跟我打声招呼，不然我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