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站了一阵，便静静让到一边。“姑娘请。”

冥罗脸上泛着微微笑意，不紧不慢向他走来。

待路过他身边时，转首看向他。瞧见他鼻子中不知何时流出的鼻血，便似有歉疚，又带着三分认真的意味。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些。”说罢，便与他错身而过。

蚕供奉默默看着冥罗的背影。直到对方一步步消失在走廊尽头，才伸手擦了下鼻血，又轻叹一声。“唉，罢了罢了，看来这德王府是不能呆了！”

......

龙真真回到院落时，殷空与梦语沦二人正坐在院子里说着闲话。

“那后来呢？后来她怎么样了？”

“后来啊。”殷空轻叹一声。“后来，她死了。”虽然话语貌似沉重，但殷空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悲伤意味。

梦语沦不禁有些奇怪。“你似乎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

殷空轻笑了笑。“因为我已经过了悲伤的阶段。”

梦语沦伸出双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轻轻摇晃着，歪着头，一脸思索之色。看起来颇有些少女怀春的味道。

二人态度亲昵了许多，龙真真似是明白了什么，于是一时间驻足不前。

见她站那里不动，梦语沦便上前牵着她的手。“真真。”

龙真真勉强抿着一抹笑意，对她摇了摇头。

梦语沦又向殷空看去。

殷空对她笑了笑。“你们聊。”顿了下，又道：“我保证不偷听。”

梦语沦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抓着龙真真便向里屋走去。进了屋后，才似带着些许开心道：“真真，他答应留下来一段时间。”

龙真真强笑了笑。“恭喜。”

梦语沦一脸认真道：“只是留下一段时间。”

龙真真偏过头看向她。“不都一样吗？”梦语沦似有歉疚地抱住她，也不再出声。

转眼便已到了入夜时分。

梦语沦静静靠在殷空怀里。

“我以为，你会拒绝的。”

殷空微微垂下头，闻着她发丝间的幽香。“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对方似是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他。“我的名声已经很臭了，你跟我走在一起，这会为你带来坏名声。而且，而且。”梦语沦的话音中带着些许迟疑。“而且我连女儿都有了。”

殷空笑着轻摇了摇头。“不用担心，因为我们是臭味香投。”

梦语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怕你以后会后悔。”

殷空轻叹一声，似有失落道：“恐怕会后悔的人是你。”

梦语沦偏转过头望向他，目光中带有问询之色。

殷空似有沉吟，稍有停顿，才接着道：“因为，我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我是一个很花心的人。你以为我说的臭味相投是骗你的吗？所以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梦语沦轻笑着。“很多很多，是有多少？”

“反正就是很多，多到我都数不清。”

梦语沦保持笑意，戳了戳他胸口。“这一点我毫不意外。”又似是哀伤的轻叹一口气。“要不然我怎么会才认识你几天，就想着要将你留下来呢？”

“那你有妻子吗？”

殷空摇了摇头。

“这就够了。”梦语沦轻笑着，将眼睛弯成了一条月牙。轻轻垂下头靠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