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空眸光微冷，对方叫声更大，手上冰屑的脱落也更为剧烈，但依旧不求饶。

殷空开始持续施力。阿南手上的筋骨肌腱开始层层剥离，直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撒下。

阿南额头上青筋暴起，满面涨红，手脚更是抽搐个不停。

“不说是吗？不说我就让你体会更深层次的痛苦！”殷空面色冰寒地盯着他。

阿南开始大声求饶。“左手，左手！是左手！！”

殷空目光一转，对方左手顿时化为飞灰。阿南刚想舒一口气，一阵更为剧烈的痛楚袭来。差点没将他疼晕过去。“啊！小子，你这么对我，若是让主人知道，他必定将你抽筋扒皮！”

殷空脸上微微泛起笑意。“不用了，我自然会去找他的，只不过，要先借你的身份一用。”就在阿南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被一阵寒意袭来，下一瞬间便化为一具冰雕。

在微微的风色中，开始崩碎下，看着地上散碎的冰晶，殷空一脚踩了上去，咔擦咔擦一步步走到桌案前，捏起一根尚未动过的腿肉尝了尝。不禁点头赞叹。“味道不错。”

说着话时，他已经变了副模样，正是阿南。

......

静静跟着平一叶入了平家祖宅，对方却似是想起什么。不由一脸恍然道：“对了，我们要的那批东西已经清点出来，阿南你去帐房将名单拿来，替我走一趟阮氏商号。将名单交给顾会长。就说这是我们急缺的东西，让他尽快准备齐全。”

阿南立即领命而去。花了些时间找到名单，便向着阮氏商号的总部而去。

看着手上这份名单，阿南微微带着些许审视之色。不过看了半响都是些最基本的材料与丹丸。也没什么动手的价值。

这位阿南自然是殷空变的。因为真正的阿南已经死了。虽然没什么有利可图，但这一趟他仍旧要去。

因为阮氏商号，有他想见的人。

花了些时间，找到阮氏商号云州分会的总部。直入气派的大楼，让殷空不由有些感叹。他有多久没有接触过些“正常”景色了？

看到他进来，立时有人接待。他自报身份后，对方便领着他往顶楼而去。

在这幢大楼的最顶层，他终于见到了这个人。

顾长河，阮氏商号在云州分会的会长。同时也是顾云曦与顾云初两姐妹的父亲。神启境的修为，还算不错。

静静打量着室中布局，繁而不乱。井井有条，微微有些泛黄的画卷。清冽的墙壁，有些脱色的桌案。四周还摆着不少古旧的装饰物。

看得出，这是一个很念旧，同时也很懂得珍惜的人。

看着这位眉眼宽厚的长者，殷空似想起了当初与两姐妹同游的那些快乐时光。但如今却一去不复返。

见他在打量自己，对方便轻笑着放下手中笔。“原来是平天使的人。快请坐。”

殷空也不计较他的称呼，直接转身坐入下首。

对方这才继续道：“看起来平天使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殷空也不作声，只是静静将手中名单递了上去。

对方接过，便开始暗暗打量起来。

殷空则不断审视着他。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对方手上动作微微有停顿，似带着些许意外道：“顾某可是有哪里不妥？”

“也没有什么不妥。”殷空轻笑了笑。“只是有些羡慕顾会长。”

“哦？顾某哪里能引得小兄弟这等羡慕？”对方似有些意外地打量着他。

殷空却是保持脸上笑意，一脸理所当然道：“能引得佳人倾心，而且还是两姐妹，自然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