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又是什么身份?”
对方紧紧颦着眉头,微微一思索,便笑吟吟地一转身跃开身形,盈盈一礼。“幻月教圣女,花非烟,见过阁下。”
她一脸哀愁的坐回来,带着几分委屈地撑着下巴,眉目一阵左顾右盼,又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人家都通报过名姓了,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人家,你的身份以及来历?”
殷空却伸手向远方一点。“不用找了,他们都在那边抓贼呢!”
有一个呼吸的迟疑,花妃再度重重冷哼一声。平时她这殿中都有人护卫,那是她从幻月教带来的帮手。可如今都被殷空闹出的动静吸引过去。殿中真是一个人都没有。她找也白找。
“你究竟想怎么样?”
殷空淡淡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想找一件东西。”
花妃顿时冷声道:“它不在本宫这里!”
“那你告诉我它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在本宫这里!年前陛下想将它送给我,可是由于小人进谗言,它又落到了别的人手里。如今本宫也不知道它究竟去了何处!”
略微思索,花妃又道:“如果你在外面找不到它的话,那在皇室宝库一定能找到它的下落。”
殷空微微一思索,便点头。“那好吧,就这样。”刚欲走,又转身指着桌案上。“别忘了,把这个补上。”
待殷空离去,片刻,却见夏帝出现在殿外。他走上前带着几分似笑非笑道:“听说宫中出了贼,没有惊扰到寡人的爱妃吧?”
花妃立即笑吟吟迎上前。“陛下说的哪里话?若是真出了那等贼,臣妾自己就能收拾,哪里能劳动陛下?”
夏帝笑吟吟跟着对方走入殿中,目光却在四处打量。不经意间看着正中桌案,随后若有深意道:“爱妃没有说实话啊。”
花妃并未答话,只是含笑应对。
有几息的沉默,感应着宫闱另一边的喧闹,夏帝又道:“这宫中的事,不会是爱妃你派人去搞出来的吧?”
花妃立即笑吟吟道:“陛下想哪里去了?我们幻月教一向与陛下交好,我们教主也一直惦记着陛下,时常都会让臣妾替陛下问安,陛下不应该对臣妾有所怀疑。”
夏帝顿时冷哼一声。“爱妃是寡人的人,怎么能心向着外人?”
说话之间,他伸手挑起花妃下巴。
花妃却是下巴往上一仰,脱开他的手,而后一转身炸成花瓣。
“我们和陛下的交易可不包括这一条。”
伴随着话音,她已经纷纷扬扬向着后方而去化为一枚巨大光茧。
夏帝看着光茧之上丝线缠绕,却是眉目一冷,冷哼一声,转身便出了殿中。
不过片刻,又是一人到来,正是皇宫前出现过的那名篡命境白衣文士。此人便是幻月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花使,花渐天!
他紧紧拧着眉毛打量殿中,不禁带着几分疑惑。“他刚才来过?”
“来过。”光茧中传来花妃淡淡的声音。
花使又问。“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光茧瞬间炸成纷纷扬扬的花瓣向床榻而去组合为花妃侧枕的身影。“他敢对我怎么样?”
花使不自禁地冷哼一声。“你以为这里是自己教中?有教主护着你?他若对你动粗,连我也拦不住!
花妃一时间被他说得有些迟疑。
花使审视完,便转过去正面看向花妃道:“此人心中有大野心,不是这么好相处的。也许咱们与他相交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们刚刚才议完事,听说这里事,便立即找了过来。
想到皇宫前发生的那一幕,以及内殿的那一幕,他眉头皱得更紧。
“如今天下局势纷乱,以教主估计,在不久的将来,这天下必将诞生一位不世雄主统率四方。教主就在找这样一个人,我们必须要在这一切稳定下来之前谋得我等的栖身之地。他算是我们的一个观察对象,但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在局势明朗以前,你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花妃不禁带着几分迟疑。“教主他老人家认为此人有可能成为这整个天下未来的共主?”
“不能肯定,但他的可能性最大。这也是教主犹豫不定的原因。此人残忍,生性好杀,也许并不能给我们的合作带来什么益处。”
花妃再度炸成花瓣,纷纷扬扬而去坐到花腾缠绕的秋千上轻轻荡着。一脸漫不经心道:“他们夏国人不就喜欢窝里斗嘛,我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里很多人都在找他的麻烦。”
花使跟着转动身形看向对方,却是面目一冷。“这是事实,但也是一种底气!”
花妃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