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武王府。
二人正在幽静的内室中窃窃私语着。
仔细一看,却是司空浩与花娘。
此刻司空浩正袒胸露乳躺在榻上,花娘罗衫半解笑吟吟侧枕在一旁,似乎听他说什么听得正高兴。
事实也正是如此,司空浩不停说着那些趣闻,说着说着,却是不免将话题引到某个方向。“你们天魔宫现正在面临大战,你不去帮忙?”
花娘笑吟吟道:“他们自有他们的去处,如今人家只想在公子这里清静一会儿。”
司空浩颇感兴趣地细细问着她天魔宫状况,她一边应着,两人就这样谈着不着边际的话题。
说着说着,司空浩开始念着此行进京哪些人给他难堪,哪些人又给他不痛快。似乎就没有什么顾忌,把他那些不满的人尽数数落了一遍。
说完后,犹自气愤。
自从炎京一事,他便告假回了这府上,连封魂宗一役都没参加。花娘却似乎听得颇感兴趣。
司空浩最后又无比气愤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有的人,总想装清高!”
花娘不禁感觉奇怪。“可我看到有的人似乎真的别无所求?”
司空浩带着些许不忿道:“比如?”
“比如,洗泉神君。”花娘带着些许轻快答道:“他那里什么都没有,而且经常为百姓布舍衣物。”
司空浩顿时怒斥。“那你看到过他占了多宽的地吗?他占着最好的灵山福地,吃得肥头大耳,过着犹如奴隶主一般的生活,连立的像都是镶金的!然后劝着别人要笑口常开!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却毫不自知。说到底,他能笑,不是因为他心境修为有多好,而是因为他有着最优渥的生存环境。等他失去这一切,你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他从来没有缺过这些,所以可以云淡风轻,连自己都骗!等你要拆他的屋,捣他的像,占他的山,看他会不会跟你拼命?相比他搜刮的东西,他施舍的不过九牛一毛!”
花娘笑吟吟道:“再比如,无尘居士。”
司空浩不禁冷笑。“那人确实什么都没有,两袖清风,但你知道他在为什么而努力吗?他一心向道,这一辈子无不在为修行而努力。修为,便是他的利,若有人要破坏他修行,你说他会怎么样?”
花娘笑吟吟道:“再比如,公子治下的刘善人,他连仅有的破衣衫也送人了。”
司空浩颇显玩味的笑着。“他无论是想要得到心灵的慰藉,还是想要得到别人的赞颂,亦或是仅仅想要看着别人欢笑,他跟着欢笑出声,这些都是他所求的利,若别人阻止他行善,就是在破坏他的利!”
花娘不禁听得颇感有趣。“那有没有人要占公子的利?”
“有!”司空浩立即一点她。“比如你!”
话音落下,花娘已经咯咯直笑翻身骑在对方腰上。
司空浩一边享受,一边轻轻褪下对方衣衫,犹自在骂。
“这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全都该打!”跟着一巴掌拍在对方屁股上,花娘顿时被弄得咯咯直笑。
未有片刻,一人却是闯了进来。那是妖君,看清前方起伏的婀娜背影,他顿时一脸尴尬地移开视线。
司空浩更是不满。“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又随手扯过薄毯替花娘盖上。
妖君适时递上折扇。
司空浩接过,细细打量,又翻到背面。这上面一面绘着远山图,一面却是他书写的字。“你给了他什么?”
妖君小心翼翼道:“一匹马,一尊砚,还有一张纸。”
“一张纸?”司空浩听得有些疑惑。
妖君解释道:“是公子书写的。”
司空浩一听,便了然地微一点头。以他的修为,书写的字肯定不会是什么凡品,上面有他的力量,关键时刻能救命的。
就在这片刻间,又有下人来通传,说是有人找他。
片刻,司空浩离去。
花娘不紧不慢穿着衣衫往外走。
妖君看着她背影,却是眼神莫名的伸手便往她屁股上摸去。
花娘顿时眼神一寒。
妖君也未强求,而是带着些许警惕地收回手讥笑道:“听说你们天魔宫现在正在面临大战,你这不回去帮忙?”
花娘也不回话,仅是静静整理着。
妖君打量几眼,又道:“你这么高的修为,不去另谋栖身之地,还呆在他身边,你服侍他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给过你什么东西?”说到此处,不禁疑惑。“哎,我说你该不会是真喜欢上他了吧?”
花娘却是一言不发,自个出了屋。
她来到府中另一边,一人却是焦急地迎上前来。那是妡烟栾。
对方连连摇头。“我不要学这些东西!”
花娘顿时皱眉。“你不学那怎么办?我又不可能时时照顾你。”
仔细一看,她教对方学的都是什么?
破解简单阵法,一些偷梁换柱的小手法,开启绝密机关的技巧,以及如何打扮自己,还有如何勾引男人。
这些似乎都是作为一名密探该有的东西。没错,花娘以前其实是离天司密探,那个时候,她还不会修行,仅学了一些作为间谍的知识便加入天魔宫。
在那里,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对方将她送给了一群男人。
不是一个,是一群。
后来她寻找机会将那群人杀得一个不剩,从一人身上搜出一门刀法。她就是靠着这门刀法走到如今这一步。
妡烟栾又不愿意修行,她似乎除了教这些,也不会教别的。
对方又含泪连连摇头。“我也不要回到父王身边!他只会将我送给我不喜欢的人!”
花娘顿时紧紧拧着眉头。“那就只能将你交给他了,当初是他救的你,我只不过是将你带出来,你要怎么处理,由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