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爱情胡同(1 / 2)

没有风花雪夜的爱 小菡 10756 字 10个月前

爱情坠入胡同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胜谁负出知晓……漫无目的,游走在黄河岸边,谨隔着滔滔黄河兀自想起了任贤齐的这首——沧海一声笑;等下一分钟,两岸的霓虹亮起,朦胧的山水城市印象,心里又颤巍巍,“桨声灯影里的秦淮人家”?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的清淡,玫瑰的火红,在灯下格外惹眼。过什么节啊!情人节不过是西方的舶来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本不在乎,不过……下一分钟又兀自吟诵欧阳修的《生查子》:“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唉!明年元夜时,能否月上柳梢头呢?希望自己也能人约黄昏后,这样的节日也能跟我发生屁大的一点儿关系!长这么大,什么柳梢头,什么黄昏后,什么春衫湿,从来没经历过;更可悲的是竟然没有真正爱上过一个男人,唯一的一位有点好感的男人,竟然视我为空气,视我为空气也就算了他竟然爱上了我的朋友——朱冉,双方还当着我的面爱得死去活来。想想都觉得挺可气的!这算什么事啊,要不是我,他——能认识她朱冉吗?现在到好,成人之美,自己到落个“一只大雁往南飞”的结局,死朱冉连个电话都不打。

走吧!走吧!……打算今晚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走的精疲力竭,再打车回去,回去就睡觉,一觉睡到明天早晨。

双脚支配着大脑,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心情还是未能像贵德的黄河水那样淸静下来,满街悠然着的都是甜蜜的吻——的幽香!映入眼帘的一幕又一幕,似曾相识,总是又让人期冀,又越发让人难捱,心情便如同坠落的秋千又如同此时宁夏黄河段的河水一样浑浊不堪。

“承诺加速度是我的脚步……”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妈妈咋了?”我不得不暂时收住了信马由缰到处游荡的思想,切断了加速度的脚步,撤回正题,清了清嗓子,跟我妈妈亲切的打着招呼。恍然此时此刻的问候无异精准地击中了我的软肋,心里无比脆弱的想有哭出来的感觉。——加速度——本来就是希望恨嫁的速度能加速,至少让关心我的人省心。

“你那好多天了不往家里打电话,你爹爹让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看你过的好着里么?”妈妈打着爹爹的名义关心道。

真会挑时间,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间段,能让我好吗!

“唉呀,妈妈,你姑娘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你就少操些心吧!”声音里佯装出来的坚强,安慰着妈妈道。

“欸!姑娘越大越让人操心,你什么时候嫁的出去就不让我操心了!别人家的你这么大岁数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好了,妈,下半年我一定一定给您带回去一个女婿!”匆匆挂断电话,长吁短叹了一口气。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在暗暗发狠,再怎么着也要努力把自己推销出去,不然再过两年就真正变成传说中的“齐天大圣”。

“承诺加速度是我的脚步……”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是何承剑。

潺头,老实颠炖,心里骂了一句半。

人如其名——合成碱——直接压了拒绝键。三秒钟的时间——合成碱——的电话又来了。怎么这么烦呢!人家不想接听你的电话明摆着是对你没感觉,怎么谝不来啥!难道非要让我在电话里直接拒绝你,然后告诉你,你好烦啊!真是的!接着又麻利地按了拒绝键。

女人和男人在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时,处理手法截然不一样,男人会适当地掩饰一下,拐个弯来拒绝来自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的善意;女人则会直截了当。虽然那种掩饰又被人称为虚伪,我不可能像男人那样去虚伪;虽然这样做太直接了,但自己的觉悟告诉我:还不怎么露骨。

三分钟后接到了一条短信:“葛琳,我是何承剑,我在农民巷张胖子酒楼请你吃饭。你一定要来,我等你。”真想骂人,你咯吃货,一天就知道吃,现在什么时间了!没一点情调!怪不得三十岁的人了还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还未骂完,手机铃声又开始加速度了。

“喂,谁啊?”看着似曾相识的电话号码我疑惑地问。

“我,王冬军。”我噢……了一声,每天晚上十点钟准时给我发短信的那个网名所谓——追寻梦中——的那个人?

“喂,葛琳你在听么?”王冬军紧跟着问。

“我特意给咱买了两张晚上九点半的电影票,你有时间吗?”

有时间吗?我匆忙地问自己。不是有没有时间的问题,而是去还是不去的问题。我没有作答,撒谎道:“我还在加班,说不上有没有时间呢!”

“反正现在还早,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我等会儿再打给你好吗?”

“啊!嗯那也成呢!”我慌忙应到,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赶忙又补充道“要不这样吧,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主动打给你,如果我没有联系你就表示我没时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想起了那个下午,我邀朱冉去西关打望,毕竟是网上的相识,网下还有诸多顾虑。约好了在张掖路步行街的入口处见面。我们提前进入步行街,冒充省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给市民发放《地震时如何逃生的小册子》,正值汶川大地震之后,国人相互之间有涵养了不少,这样的小册子几乎是去者不拒,几乎都能听到一声客气的谢谢。市区内几所大学的学生也有来帮忙的,义工很多,分不出那是真那是假,所以不用担心被穿帮。

“那哦!”朱冉扬了扬下巴,指着步行街口子上坐在大理石圆球上的一位手拿《读者原创版》杂志的男士说到:“追寻梦中”

说好的见面方式,不可能有错,怎么这么老气呢!年龄应该在三十六七。这样的年龄差距,这样的身高海拔都跟我想象中的希翼相差悬殊,我第一次在参照物前对三十公分有了长度的概念。当时就给自己下了一个结论:你不是我要的菜,我也不可能是你喜欢的口味,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还是不见的好。

“去!过去打个招呼。”朱冉悄磨叽儿的对我耳语。

“算了,那看上去跟个老汉似的!”

“有的人面相看上去就比实际的年龄老,不见得他就真有那么老!你走近了再去仔细看一下么!”说着朱冉扬了扬手里的那些小册子,我会意。

“先生我们是红十字会的,给你送一本《地震逃生的小册子》”

“好的,谢谢!”来自他的方向,怀里的手机发出嘀嘀嘀的响声,头也没抬。接过小册子并在杂志后又继续认真地看那本杂志里的内容。黝黑的皮肤,闪着红润的光泽,那是一种健康的征兆;趵突泉的眼睛,看不到的眼神是否闪露过真诚?不过我已决定放弃了!

去还是不去?我做着思想的斗争。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每每期望着奇迹的发生,可是半年多来除了上班再连个认识好男人的机会都没有!终于……

“喂,朱冉,那个王冬军那又约我去看电影呢,你说去不去撒?”还是拨通了朱冉的电话,顺便也想炫耀一下,别小瞧了我,我也并不是没人要的女人,以后少当着我的面看我笑话!

隔着听筒的铃音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朱冉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应道:咋了琳?呼吸的间隔粗重的喘气声不均匀的传来,并隐约夹杂着男人不耐烦的牢骚:谁啊这是?朋友啊!声音还是很小,我还是已经听到了,想那应该是朱冉在解释这个电话是谁的!我不得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当听明白了我的来意。

“你也是不小的人了,到了别人挑你的时候了,你挑别人的几率已经很少了。感情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出来的!先接触的看么,感情如果实在培养不出来,那就属你们无缘了,到时怨天怨地也怨不得你们。”

“去看个电影没关系的,先去接触一下么!去看,啊——”

敷衍或是赴宴?接触就接触呗!藉此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借口。想想,给王冬军发了个有时间的短信。

去西关剧院的路上。不知怎么又无缘无故地想起了刚才打的那个电话,电话里朱冉的那些奇怪的喘气声。那个电话是否不应该打,刚才是否已惊扰了鸳鸯的好事,这么早的就睡了!莫非……也难怪啊!不然的话,朱冉嘴里一夜七次郎是怎么做到的呢!

繁华不再凋谢,玫瑰的花香无异于锦上添花,红男绿女在灯下的风景不可谓不乏亮点。而我们之间却没有想想的那么完美,没有像电影、里描写的男女主人公约会时的那些浪漫场景。虽然今天是情人节却没接收到他送我的玫瑰花,等下一分钟我又——我们这就不算,送什么玫瑰花呀!

“你少等我一下”王冬军像记起了什么似地!向西关剧院门口的旁边走去,那里排着一串不长不短的队伍。——张三炒栗子——

张……脑海里恍惚闪过一个模糊地影子,又始终没想起来那究竟是什么!

网上已聊过了许多话题,说不上深入,也说不上肤浅,不瘟不火。当然晓得他是做工程的!自从上次后,这半年多来他都在外地。第二次的见面波澜不惊到已自不而然。王冬军提了一包栗子回来,算是见面礼。

“你吃么,买回来了就别客气!”贫瘠的故事梗概及乏味的剧情对白,让人无奈,剧场里闹哄哄的时候,王冬军就跟我说话。随后剩下的就只有听到自己咀嚼栗子的响动,非常大的动静,还有自己的心跳。

“你也吃呗!”我借花献佛。

“我给你剥……”他真的剥了起来,我只好吃了,顺便装着认真看电影的样子,因为自己也实在不知道该悄悄地说些什么,吃栗子算是相互没有共同语言时的安慰,一个掩饰过空白的载体。

“那就电话联系。”电影散去的时候我冲他招了招手说。不甘的眼神及想有要说的话语,我看着他张了张嘴,车子已启动,万千猜想都抛在车后。在没有考虑清楚之前,轻易暴露自己的住所应该算是一件非常危险地事件。所有幸与不幸的前沿,所有好梦与恶梦的分界线,对于我来说,不要相同版本的故事给人在茶余饭后轻易地就淡忘了。

倒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吃的太多了!摸了摸小肚子又开始自责——身为女人家竟然没有一点矜持之感,剥多少就吃多少,你没吃过栗子吗?下次要注意了,不然成何体统。

自责完了,又慵懒的掏出手机,想确定一下时间的概念。手机界面闪烁着一条未读短信。打开来:“你的快乐悲喜由我来在乎,你幸福的方向由我来祝福!只要有你的消息我的世界里便是欣欣向荣的景象。王冬军。”

意思是希望让我回短信呢!回还是不回?我提示自己,不回的话是否有些给人绝情的感觉!我反复吟诵着……我来在乎……我来祝福……欣欣向荣,多感人啊!——春天——我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我已安全到家。谢谢!”短信还是发了出去。然后关机。

噢——给朱冉发信息呢!朱冉……现在是零点一刻,不知又怎么想起了那些奇怪地喘气声,由此及彼又联想到了那事上!现在是第几次了?我禁不住在心里默问自己。

昏昏欲睡的感觉不停袭来,不过现在真的很累了,胡思乱想的精力都暂时丢进冰箱的冷冻室。要搁之前那纯粹是妄想……

……夜来风静縠纹平……秋千院落夜沉沉……孤帆明灭……山水印象,滔滔水声,鸟语花香入梦来……

“一点感觉都没有,冲其量也不过觉得是那种感情细腻的男人吧!”隔天,朱冉问我约会的感觉。能给女人一颗一颗剥栗子吃的男人,应该至少说是极有耐性的人了。

“那么晚才散场,他没有送你回家吗?”朱冉又问。

“他想来着,不过那敢啊,他要是赖着不走,我岂不就完了!”说完我自感滑稽地笑了起来,朱冉也跟着笑了起来。

“听说你昨晚一个人吃了两斤栗子?”朱冉反问。

“你怎么知道呢!……不是你说的吗!……我有说过吗?”

奇怪!我忘了吗?我记得没说过呀!算了想想还是不去追究。

平常的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一个人的时候除了无聊,剩下的就是空虚,除此之外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状态。

也还是习惯每天收到他的短信,他的短信还是一如既往的走温情路线,读完他的短信,每次又总在想,我已经知道是他了,还不厌其烦的在每条短信的后面,坠上——王冬军——三颗字。

为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因为很快自己就给出了答案,假定喜欢的人不需要解释,不喜欢的人解释了也无用!

十分无聊的时候,我就去黄河边散步,听听滔滔两岸潮,顺便向黄河里扔石块。浮沉随浪里扔掉空闲时间里产生的那些烦恼。

这天,扔石块扔的手臂有些发酸,坐在石块上歇息,看着滔滔黄河向东流去,在一个回旋地浮沉随浪里我忽然想:滔滔两岸潮、纷纷世上潮和脑子潮是否是一个相同的意思?就连滔滔河水都笑两岸世人潮!一个很流行的网络用语,更有难听的说……什么什么后是脑残。我如今这个年龄还未嫁的如意郎君是不是脑子潮造成的?是不是也要划归到脑残的行列!

仰望苍天,晴空是一张完整的笑脸,不觉老天也在暗暗加入取笑我的行列,难道我真的是脑残?一张大风袭来,从大青山的方向卷起满地黄沙,很快也卷过来了一大片乌云遮盖了晴空的半边笑脸。接着电闪、雷鸣!一角硬币大小的雨点倾盆而下。

跑啊!……

我变成落汤鸡游回家的时候,风散去,雨退却,晴空又变成一张完整的笑脸。这老天不是欺负人么?不过感觉真的欺负到了,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直觉告诉我感冒了。

真的感冒了!高烧不退,四肢乏力。赖了一整天的床,好想给妈妈打电话,好想说一声:妈妈我好想吃您煮的红枣薏米莲子羹。

又没打!不然又要让她老人家操心了,大老远的再跑上来看我,岂不罪过!可是要输液,一个人怎么能完成呢?

“喂!朱冉,你下午抽空过来陪我去医院输个液吧!”还是拨通了朱冉的电话,告知详情,朱冉也已答应。

“承诺加速度是我的脚步……奔向最远处”加速度了好久。哎哟!这是谁呀?欺负人么!明明现在我没力气还要落井下石!

“喂!葛琳么,晚上有时间吗?把你的朋友叫上我们一起去静宁路的‘格莱美’唱卡拉OK好吧!”是王冬军。

“哎哟!不方便,我有些不舒服!改天吧!”有气无力的说话,有气无力的挂了电话。

眼睛还未闭顺当,电话铃音又来了。

“喂!葛琳么,我一会儿正好要到你们小区去见个客户,顺路过来把你看一下,哎你在金典花园6号楼的几楼来?”

“我不在金典花园,我在科院一区6号楼的右手。”嗯?反应过来的时候,好阴险啊!怎么就说出去了!难不成是烧糊涂了?刚要解释你不要来了,发现电话已是盲音。

半个小时后,王冬军提了一大包橘子就出现在门口。

“多吃橘子感冒好得快,你知道吗这里面含的维生素C的成份较多,维C本来就是增强人体抵抗力的!多吃橘子就等于变相增加了抵抗力。”他一边剥皮一边说,我已在内心里暗暗发笑,这是那里的谬论!

“我已经吃过一颗了,再吃不下去了。”心里本来很想吃,自从上次反省后,为了保持一个女孩固有的矜持,就推辞说。

“多吃水果,胜过吃药,等一下你就不用吃药了。”

“来,再吃一颗!”八月十五不是白过的,真会关心人呢!知道我心里还有要再吃一颗的想法。

他已将剥了皮的橘瓣又递过来,看着他趵突泉里的眼睛,黑、分明,白也分明,忽然又觉得‘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优点。既然假定未来不可能拥有爱情,就是作为朋友,也不能对他的热情视而不见。此时又看他端茶递水忙碌的身影,适应环境的能力还挺强的么!就又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那就做个朋友吧!

男女朋友,可能吗?我自问。记忆深处不知有多少人总结过男女之间是没有朋友可言的!难道我们就能跳出其外?

约定好的时间,朱冉却跟她“老公”姗姗来迟,真想骂人。从车上下来,朱冉跺了跺脚,抱怨道下班高峰时间路上一直堵车。这都多长时间了!从五点半到九点,你们家的上班高峰时间啊!“老公”停好车子后走了过来,好一张赏心悦目地奇葩!收回的目光又落在朱冉身上,披头散发的样子,恍惚又让人浮想联翩起来,这么短的时间这两个人匆匆忙忙地不知又是几番云雨?一夜七次郎呢!这郎……眼神又回转回来,这也看不出来究竟跟其他男人有何区别。

“走啊!进。”“老公”招呼道,“他们可能都等不急了。”

“朱冉把你的头发往紧呈里收拾一下!”我提示朱冉在公共场合注意一下自己形象。“老公”投来嗔怪的眼神。看什么看,全都赖你耶!朱冉憋着眼睛自顾自的将头发束了起来。

像夜空的深邃,又像清泉的涌出,像花开的芬芳,又像高山仰止,无声却有息;是明丽或是萦回,是沙哑或是低沉!一首《曾经的你》堪比许巍!我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第一次惊讶地发现他还会弹吉他,他竟然会弹吉他!除了惊讶于他的这种品味以外我更惊讶于他的歌声。

此刻的我欣赏着此刻的他渐欲迷离地全情演绎,恣意让伤感尽情流淌,我第一次透过歌声表象的背后读懂了他的柔软:一个感情非常丰富的男人,这样优秀,内敛,华而有实,卓而不燥的男人不正是自己内心深处等待良久的蕴藉吗?

真命天子啊!这种感觉一旦拥有,我就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放弃了心中最后一块坚守的阵地,爱上了他。

心若不设防就等于人与人之间没有距离,双方的靠近就呈加速度的几何方式增长。你情我愿,将两张床往一块儿一拼那就是自不而然的结果了。

“你是怎么追到手的?”再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已是非常熟的熟人了,朱冉开玩笑的对王冬军说。我有些不屑,心想这有什么追不追的,人生到了这样的季节,双方选择一份迟来的爱是很正常不过的了!不过……我自感温情地默视着他的眼神,第一次生出些惆怅:原来趵突泉的眼睛其实也挺可的爱么!

“一包栗子外加一包橘子。”王冬军略作沉思后说。

说完他亦笑呵呵的样子,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就会意的笑了起来。尤其朱冉更是捂着肚子开怀大笑,她的准老公——那个以前唯一对他有点好感的男人现在笑的更显龌龊。

是否太廉价了?不过又飞快地自我肯定,原来这样廉价啊!就这样两样再平常不过的水果就被人追到手了!他们是否也是这样想的?若果他们也是这样想的那多没面子啊!以前怎么没考虑过这种问题,没想到这种问题单独提出来还确实是个问题。以后可要小心了,就是心里喜欢也不能太便宜了男人,要故作清高,摆摆姿态,让男人在这条路上多吃些苦头,顺便也走些儿弯路,历尽千辛万苦之后的不易,给别人炫耀的时候才有谈资。不至于现在的这样颜面无光,可是现在……还哪有以后啊,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什么啊!”怎么避重就轻呢!看着他憨憨的样子,让我有些生气,自我掩饰道,并向他使劲扔了一颗花生米示意他马上改口,重新说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比如那些温情的短信,比如那些短信一发就是半年多,而且从不间断,再比如那些充满逻辑与生活智慧的寓言。

“噢!还有呢!”王冬军又说。他终于想起了些什么,自感我的脸上也紧随着展现出欣喜的表情,暗合鼓励的眼神,希望他继续下去能挽回一点脸面回来,也好让我下台,不然以后见到朱冉都抬不起头来。

“对了,要好几包橘子呢!太多了我都记不清了!”

一听这话心都又凉了下来,众人却紧跟着又是一堂欢笑。

“反正每次出差回来,我去葛琳那个地方吧,每次都要提一大包橘子呢!发现她也爱吃,每次我都呆个两三天的样子,我自己吃不了几个,其余的她就全吃完了。”他又再次补充道。怎么这么天真呢!我还天真的以为以他的阅历能自圆其说呢!说些好听的出来哄哄我。

“去!”说着就向他扔了一把花生米过去,以显示我的愤怒。

没想到怎么是个愣头青呢!唉!女人还是要留足机会给男人,以用来成全男人的悲壮。唉!走下这样的“舞台”气又全消了。

“琳,我们晚上去看电影。”于是看电影的时候吃栗子。

“琳,我的几个姐姐叫着我们去她们家吃饭呢!”于是我跟着他轮流往几个姐姐家跑。

“琳,我们约上些人了去唱歌……琳,你想吃啥?我去买菜……琳,我来洗锅……琳,我要去给你爸妈拜年。”

拜年?这还是很让人郁闷的。虽然年龄的问题已提前给我妈妈打过招呼,虽然年龄上只大我五岁,可是貌相上——唉!确实是未老先衰!

承诺是一笔未偿的债!答应我妈妈在前,个人面子在后,迟早是要面对双方家长,我抱着先入为主的成见引王冬军往家里走。

第一面的印象让我妈皱了皱眉头,拉着我往门后走,“阿姨我来给你们炒菜。”我妈不知道要问什么被王冬军插进来打断了。

客厅里进来了好多人,起名是进来串门的,实质上是来看我这么大了究竟找了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回来!

“我出去打个招呼,阿姨!”这个菜你怎么怎么炒,出来绝对的正宗川味,交代了一番,取下围裙从厨房走了出去。我妈紧跟着倚在门框,究竟她前面拉着我要给我说什么呢?现在她究竟要想看个啥呢?我有些忐忑不安。

客厅里传来嬉笑的声音?……同事……工程……外地咋了!隐约的声音,我想那可能是王冬军在说他们工程上的那档子事故吧!因为那次死了人,新闻上了电视,一聊大家都熟悉。

“挺会说话的么!”妈妈一边往回走一边自言自语,“又会察言观色。”

“琳琳,你领回来的这个孩子也还挺好的,你再不要错过了!‘跳过豆架子囊豆腐’临完了剩下的都是别人挑着剩下的!”走的那天妈妈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好的,反而担心我到时别被人涮了。

“年龄大不是什么问题,看上去也像个真心过日子的!又会做饭又会跟人搭讪。男人么生来就那样子的肤色!”我爸也来跟我说他的好。

看来是商量好的,好像我真的嫁不出去似地!成了他们心头的一块心病。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那个过了!以为此做过一次人流,现在都又有了,我们已计划今年五一或更迟一点的时候举行婚礼。

见完了我父母再去见他父母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再正常不过的礼仪!去见他父母也是为了房子的问题。

经济上相对独立,对于他父母承诺的婚房可有可无。礼节性的必要,及约好的时间,我早早就催他起床,早去早回,一直不见他起床的动静。

“哎呀!感冒了,浑身不舒服,今天就别去了,改天再去。”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忽然说。昨天晚上睡觉不是还好好的吗,大半夜还起来抽烟呢,怎么现在就不舒服了?心里装事啦?

“那……那……那咱们就先去看医生。”我耐着性子道。

“嗯!不去。”

“难得今天有空,怎么也得去!你给我赶紧起床。”

我到看一下这位传说中的“老佛爷”究竟啥样!一直拖着不想见她的儿媳妇。她今天终于答应见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能轻易错过!

“哎呀!约好今天去收帐的怎么给忘了!”车到半途,他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我用怀疑的眼光注释着他,又开始装了,真会装腔作势。

“那个帐今天是一定要去收的,不然错过今天的这个时间,就再也要不回来了,那个工程款拖的时间长了。”他把买给她妈的东西硬塞给我,抓着我的手说:“琳,咱们改天再去好吗?”不容我同不同意他就独自下车走了。

阴谋!谨隔着滔滔两岸潮我忽然想。并非常解气的将一大片石块抛入黄河,看水花溅起的莲盘、又落下、后消于无形。

“嫁女不嫁工程郎,一年四季到处忙,春夏秋冬不见面,回家一包烂衣裳。终身大事无心管,亲戚朋友摧喜糖,心中有苦说不出,回答只能笑来搪。好女不嫁工程郎,一年四季守空房,家中琐事无暇想,内心愧对爹和娘。”

“谁啊!谁发的短信!报上名来!”我无名的恼火,对于陌生的号码。

“一个关心你的人”短信很快地就又回了过来。

懒得理你!无聊!我继续扔我的石块,以将心中的不快都统统扔进黄河。

“你男朋友是不是叫王冬军?他就是个骗子!不管你信与不信,此去东五里有一个黄河茶摊,到那儿便见分晓,你亲爱的老公及你未来的婆婆大人都在那儿搓麻将呢。”短信又很快地复了过来。

骗子?谁啊?究竟是谁啊?怎么这么清楚!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计重视起短信内容的可信性来。是朱冉?不可能,她还在上班呢!是何承剑?更不可能,我们都好久没联系过了!究竟会是谁呢?

东去五里?记忆中就是有个黄河茶摊!这么近!我何不去看个究竟呢!

……

人活着有的时候其实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考虑的时候还天天向上!可什么又都想刨根问底,可当打破砂锅底的时候,却又陷入另一个人生困境!一个人回到家的时候我真的好后悔,自找麻烦。

哒——哒——哒——哒——哒——哒——嘀嘀……附近广场上的钟摆响过十二点钟的钟声。这个号码的短信又来了“老公和朋友是一丘之貉,不论你信与不信,朱冉与王冬军原就认识”

认识?怎么可能呢!恍惚又闪过牵强的蛛丝马迹。懵了!大脑有一点胶着。究竟是谁啊?照着这个号码拨了过去。

“你别打的用户现在不便接听你的电话”

“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嘀嘀……少顷短信又来了:“如果你想继续的话,那么请删除我发给你的所有短信,并将此作如幻泡影,一切的一切全当没有发生过!”

隔着听筒的铃音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朱冉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应道:喂!咋了琳?呼吸的间隔粗重的喘气声不均匀的传来,并隐约夹杂着男人不耐烦的牢骚:这么晚了谁啊这是?

“朱冉你是否早就认识王冬军?”我开门见山的说。显然是愣住了,电话那头半晌没有人声回应,只有下咽口水的碎小声音屑微传来。

“葛琳你听我给你解释,你那么多疑……”

“你不要再解释了,我根本不想听。”狠狠地按了关机键。

听到门响的声音,知道是他回来了。边又在提醒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不然心中的怒火一触即发。

若无其事的装睡,并又在告诫自己:我今天一定要忍!满身酒味拂面而来……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从厨房的方向。

“葛琳,我知道你没睡着。”

忍不下去了,海阔天空看来只能是一厢情愿。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这个骗子,把你的东西都搬上滚,搬到你们家里坐着跟你妈打麻将去!我这儿不要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说着就势把他睡觉的枕头扔了过去,不解恨,又顺手抓过放在床头的吉他也扔了过去,砰——清晰地撞击声传来。

怒目对视,趵突泉的眼睛红且浮肿。

“葛琳,你听我解释,我跟朱冉是……”

“我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不听!滚呢!”咆哮起来。

“刺溜”,眼冒火光,充满杀气,乒乒乓乓的乱响原来是为了这!吓懵了!不过我不得不飞快镇定下来。

“你要干啥?”我紧张地发问,气血上涌伴随着心跳加剧。

“把西瓜刀……放下!你……不要过来!……我……我……我要报警呢”我心里发虚道,拿手机的手臂也抖了起来,大拇指努力地按了两下数字1,接着再按下0,琴键声以次传来。

“琳,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形势急转直下,西瓜刀所指的方向改变了先前的方向,最终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是骗了你,当初你过来给我送地震逃生的小册子时,朱冉就给我发了短信提示说你过来了,可当时我没在意到短信,当我看到短信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但我是真的爱你,你真的好聪敏!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你不要离开我!你离开了我,我就啥都没有了!”我茫然不知所措,内心里在瞬间还是恍惚了很多,一年多来的感情已让自己陷了进来,要抽身又何其困难!明智起来,我只是生气但还远未到分手的地步。

“人骗人,亲娘不认,别人欠钱不还!活着多累啊!活着多没意思啊!你离开了我,我就啥都没有了!不如先自杀后跳楼。”一汪泪眼,两行珠子下行,哽咽伴着抽搐,伤心与绝望并重。

砰砰砰……敲门声激烈的撞击着夜色的沉闷,浮躁与优柔寡断,内心的奢华与凋落在恍然间都找到了出口的方向。

“葛琳开门,葛琳开门那!王冬军开门那!王冬军快开门那!……”门外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琳,你答应我好吗?”

“嘭——”一声脆响,门被撞开的声音。接着涌进来一大群人。

……

“咱们都已经这样子了,眼看咱们的日子马上就到了,我们家的人都准备好了,只等你妈这面了,你拖拖拉拉的究竟是啥意思?”平静下来,我的心又软了,他没有说话,也不正眼看我,却把被子拉过去盖在头上,又开始在被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冬军,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有啥事的话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见没有得到响应我又道。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来没有见他哭过,也从来没有见他这么伤心过!虽然今天的这场戏演出了格,并感让我震惊与意外。

掀起被子,困惑写在泪流满面的脸上。我没有说话,只是取来热毛巾帮他敷了把脸。男人的心也不是钢做的,内心也会有如履薄冰的柔软,那些柔软有时候不经意的轻轻一碰就会瞬间被打开一个缺口,然后“血流成河”!我在纳闷,我在疑惑,我也在急切的等待答案。

“我妈她说今年是年!咱们祖上留给我结婚的那套房子、三姐带着个孩子现在没地方住我妈暂时让给三姐去住了!”

“咱们又不是非要用那套房子来做婚房,既然你妈不给你腾房子,那我们就用这套房子么!小是小些,先凑活着用,等以后有钱了再换大房子”

“我妈不给出结婚的钱!”

“那,我们的那些存款也够咱们举行简朴的婚礼了。”

“那些钱我……我早拿去输掉了,输给我妈了!每次我的钱,我妈都要赢;我要是赢了钱,我妈就耍赖不给钱,说是孝敬她的养老钱。”

“那是你妈不是我妈,哪有我妈的辛苦钱去养你妈的老!”

完了!一切都玩完了!我的心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睁开眼干瞪着人间的一切,遥远的不再遥远,切近的不再切近!眼前似曾相识的那张憨憨地脸,还有趵突泉的眼睛也逐渐恍然起来!恍惚又清晰起来却又是面目可憎的!

“叭、叭、叭……”似狗狗吃水的声音,又似婴孩拌打着嘴吃奶的声音。无论什么声音今夜都跟我无关,我要安静的走开,至少要安静一会儿。

迷乱中,我踏着霓虹灯的闪烁,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孤零零的大街上,也任思想的野马自由驰骋在广阔的金城上空。无端沿着昔日的足迹,于不知不觉中又来到黄河两岸,谨隔着滔滔河水,又无端猜想缤纷两岸世上的潮流,谁胜谁负真的是出天知晓?波光灯影里,水随天去,悄然无声!

恍恍惚惚中脑海里闪过了更多的东西,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反思。从陌路到相识,从相识到走在一起,从走在一起到约定终生,毫无保留的付出了爱情的全部。从来没有考虑给自己留半点退路,这么长时间走的这一段路,到这里,对幸福的方向却遥遥无期。几年的积蓄,可以抛弃,而抛弃这样一段情感的全部却让我抽丝剥茧的疼痛,感情一旦付出,收回来,已是枉然。

听了一夜的涛声,涛声里再次击打着寂寞的空虚。

天已大亮,城市已喧嚣起来,传说中的牛郎与织女相逢的日子,两只水鸟掠过低空的领域消失在远方的空尽。

一汪水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披头散发——没想到我这么聪明的人,对爱情的向往与专一,而且又小心谨慎,到头来却阴沟里翻船。再次凝望着自己的眼神,我不知所措,曾经的你就近在眼前却似隔千里之外,曾经洒脱,微笑挂满脸暇的阳光女孩,如今却是一脸的沉重,像从饱经沧桑中走来!那是你吗?是你!只不过已不是曾经的你!

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目光定格在天行间。

遗落在角落里的一只耳环

难得的周末,爸爸说平日里我以工作忙为借口从不去收拾老房子,借着周末就打扫一下吧。我自是躲不过便极不情愿的驱车下了乡。

老房子已是旧得不成样子,打扫的时候我提高警惕生怕二层小阁楼随时会倒塌下来。无意间看到自己儿时的小宝箱便抱下了楼,这房子空的年头太久,怕是收拾不出样子了。

我记不得,这曾经被我称做宝箱的木箱里装了些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居然只是几个布娃娃和闪闪发亮的糖纸而已,角落里,还有一只配不成对的耳环。我的心生生的疼了一下。它,让我想起了一个女孩。

那年,爸爸新娶进门妻子,女人带着一个同我一般大的女儿,让我惊讶的是,这女孩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周洲,周洲进门的时候耳朵上带了一对漂亮的珍珠耳环,漂亮的刺痛我的眼。我冷冷的看她,在心里警告她,以后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在这个家里,周洲有独立的一间书房和睡房,这房间本是给我的,爸爸为了让周洲感受到继父的亲情这房间便送给了,却狠狠有纠痛了我的心。他不就是为了讨那个女人的欢心吗?

趁着周洲不在家,我潜到她的房间“作怪”却意外的发现她的抽屉是挂着锁的,她忘记锁上抽屉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抽屉,而那把锁,却让人外人好奇不已,我就是被那把锁迷住了,我就是想知道周洲会有什么秘密?抽屉里很整齐,卡片,手表,发卡。绒丝盒里,我看到了那对有着白色珍珠的耳环。

第二天,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每当我想到,她为了找另一只耳环焦急的样子我就会笑的直不起腰来,没错,我偷走了一只耳环。谁也不会怀疑我的,因为我没有耳洞。我只偷了一只,我要给她一半希望,而另一半是永远的失忘。

听说,那天她妈妈把她打的很惨。

虽然我很霸道,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还是被高年级的同学围攻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为我出头的居然是周洲。

80后的独生女有太多自私的地方,不像妈妈那代的人,如果有苹果我就不给你,这叫做自私。可在我们这一代,自私便升了级,我可以给你苹果,但一定会让你清楚的知道,这是我给的。

在穿着上也是如此,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穿着同样的衣服,这样会显得很没个性。

那天,我穿了一套妈妈新买给我的裙子,这是妈妈从北京带回来的。也是这条裙子给我惹了祸。那个女生很凶,把我堵到了厕所,大声的警告我,“以后,这条裙子不许再穿。”

我却不敢反抗,因为她想用她的身体压倒我的士气,胖丫头。而我,明知道大势以去还螳臂挡车那不是自不量力吗?

“她穿可比你好看多了,你也不看看你那胖胖的样子,都快把裙子撑破了。”说话的正是周洲,没想到平时都不敢反抗我的周洲居然有这么大的勇气,居然敢骂这个胖妹,我心里暗自叫好,瞬间,觉得周洲并不是那么冷默讨厌,一点点好感徒然升起。

胖妹的脸快纠结在一起,她开始攻击周洲,周洲也感觉到恐怖的存在,一步一步的向后躲着。她大声的叫“蕾蕾快跑。”我忍不住笑了这丫头未免也太可爱了,居然想让我跑掉她来独自面对。

也许是有了同伴,我反而有了勇气,为什么要跑,也许我们打的过她。我站到了周洲的旁边,双手掐腰,一副谁怕谁的样子。周洲对我笑笑,我回以微笑,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对笑。同时我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高年级女孩被我们激怒,我们最终打在了一起,撕衣服的撕衣服,拉头发的拉头发,惨叫声连成一片。我以为那是周洲的惨叫声,没想到,倒在地上的却是那胖女孩……

原来,周洲学过抬拳道,突然间我为我自己感到庆幸,如果哪天周洲暗地里给我一脚,我也吃不消啊。无论怎么样,对于这件事我还是感激周洲的,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可是她还是为我出了头。后来周洲说,其实她早就接纳了我接纳这个新家了,从不锁抽屉开始。

周洲的这些话,让我的心从潮湿变得温暖然后又潮湿起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不能见光的地方,所以我不敢告诉周洲那只耳环是我偷的,于是我选择了沉默,我怕周洲会不原谅我,或者直接给我一脚。

我们的家长还是被请到了校长室喝茶,后母的脸色很差却还陪着笑说着不是,回家后,周洲被这个女人打的很惨,而我第一次阻止后母打周洲,我还警告她,我们虽小可是学过法的,再打孩子就告她虐待少年儿童。

女生与女生一但好起来就会掏心掏肺。而周洲告诉我的故事让我知道,我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她的母亲是人民警察,在一次抢任务光荣牺牲了,那年,她才五岁。后来父亲娶了新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后妈。可爸爸却在新婚的第二年出了车祸,让她彻底的成了孤儿。

说到这的时候周洲眼圈泛着红,这个故事我想了很久,原来,那个凶女人不仅是我的后妈也是周洲的后妈,我大惊,怪不得她总是打你?

周洲轻轻一笑说,她完全可以不管我,可是带我生活到今天,我很感激她的。其实长这么大她只打过我两次,那次帮你打架,另一次是我弄丢了珍珠耳环,因为,那是爸爸送她的结婚礼物。

我不在言语,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

世事难料,我以为我会和周洲一直好下去,才刚刚入秋,爸爸和那女人又离婚了。

我抱着周洲哭得泣不成声,我不想周洲离开我。我大声质问爸爸,你为什么又离了?把周洲留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