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逸点了点头,“处理干净就成。”
暗卫刚出养心殿,就被另一个人抓走,“古哥,陪我喝一盅。”
古覃将他推开,“不了,我还得出宫一趟。”
“出宫?陛下又交代新的任务了吗?”
古覃面不改色,“嗯,我很快就回。”
陆景逸培养了一支暗卫队,共有十人,前段时间死了一个,还剩九个。
在这九人中,行事最果断,为人最冷漠的便是这位古暗卫。
经他手的事大多是杀人。
“古哥,注意安全啊!”
“成。”
暗卫之间的任务并不会互通,就算消失半个月也不会特意交代,偶尔碰到一起,才喝两杯酒。
古覃在侍卫面前一晃令牌就出了宫,直奔郊外的乱葬岗。
乱葬岗几乎没有完整肢体,到处可见断肢残臂,腥臭味漫天。
黄鼠狼趁着月色前来饱腹,一阵阴森的冷风吹来,黄鼠狼立起艳红的糙毛,仰天“嗷”了一声迅速逃窜。
古覃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落脚,透过面具只能看见一双黑不见底的细眸。
人在哪?
他环顾四周,很快锁定了目标。
双手背后,腾起,落至他要寻的人身旁。
快速蹲下,用手指探在她的鼻下,屏息感受呼在他手指上微弱的气,松了口气。
还活着。
他连忙从胸口掏出一瓶药粉,将粉末洒在她受伤的部位,又将藏于掌心的那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用手指抚摸她的脖颈,逼她咽下。
等她吞下药,伤口不再向外溢血,也顾不得脏,揽腰将她抱起,离开这死人间。
后半夜又开始下起了雨。
池辛夷被噼里啪啦的雨声吵醒,用帕子抹去额稍的惊汗,催着银雀去取兄长给她寄来的家书。
银雀不明所以,“娘娘,那封信您来回看了好几遍了,有什么问题吗?”
“兄长让驿站送来的信必然要经过陛下的手,没办法畅所欲言,定会隐晦表达,可惜本宫还没参透。”
“娘娘何不拿给懂池将军的人瞧一下?”
“懂他的人……”
池辛夷脑中浮现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是夷兰送来和亲的那位公主,也是她未来的嫂嫂。
池归雀偶然救下被山贼掳走的胥弥若宁,这位夷兰公主对池归雀一见钟情,隐瞒身份与他谈天谈地谈抱负,终于等到池归雀铁树开花,愣着头拒绝陆景逸的赐婚后才发现陆景逸让他娶得人正是这位貌美的公主。
池辛夷否定自己的想法,“不行,万一嫂嫂的真实相貌被陛下发现,陛下强娶怎么办?兄长现在不在,我不能让嫂嫂铤而走险,不如我寻个机会出宫一趟,借着机会去见眼嫂嫂。”
事情并没她想的那般简单,陆景逸派人抄录了池归雀写给池辛夷的家书。
他也不明其中深意,有些烦躁的用手指敲着桌案。
燕妃刚好来给他送熬好的鸡汤,无意间瞥了一眼桌上摊开的信,一时没忍住,“可是从贺州来的信?妾瞧上面说贺州百姓并无大难,很快就能恢复如常,这对陛下来说算是喜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