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三句话不离德克萨斯,这是因为她以为德克萨斯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对手。
现在,她找到了一位新伙伴,一位可以用来找刺激的伙伴。
“想不想玩把大的?”
江徽凑近身子,压低声音。
“你不妨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
拉普兰德脸上看不出什么,但蠢蠢欲动的内心做不了假。
“我们一起把叙拉古的黑帮连根拔起,建立一个没有黑帮的新叙拉古如何!”
江徽的这个提议让原本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的拉普兰德一下坐起。
“叙拉古自独立以来,就是由家族统治着一切,哪怕西西里夫人从拉特兰带来了铳与秩序,也无法撼动家族根基的一分一毫。”
拉普兰德从容不迫地问道:“你有这么大的信心,觉得自己能超越西西里夫人?”
江徽的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超越不了呢?”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
拉普兰德问出了无数人会问的问题。
而江徽对此早有预料:“我只说一句。”
“德克萨斯做得到吗?”
拉普兰德对于这个满分回答异常欣喜,白色的狼尾巴摇个不停。
“也就是说,在你眼里,德克萨斯做不到,而我可以!”
江徽拿出了给打工人画大饼的绝招——投其所好。
想赚钱的,就跟他说这项行业多么能来钱;志向远大的,就跟他说这项行业的前景多么光彩夺目。
对于拉普兰德来讲,她最大的爱好是彻底战胜德克萨斯,那么江徽就给拉普兰德创造一项惊天伟业。
在叙拉古展开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大声告诉我,德克萨斯做得到吗!
被莱昂图索拉去贝洛内家作客的德克萨斯打了个喷嚏,她透过窗外,天上的雨下个不停,脑海中想起江徽在列车上对她说的话:
“叙拉古的雨是叙拉古人民的眼泪。”
德克萨斯不在乎这些,她只想逃离这个泥潭,越快越好。
而披萨店里的拉普兰德为了能回去给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复命,随口问了一句:
“你父亲对你怎么样?”
江徽想了想,笑着说道:“我父亲对我挺好的,也不杀我。”
“呵呵,那你父亲人呢?”
江徽的刘海遮住眼眸,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我和他早就阴阳两隔了。”
拉普兰德就像记者采访一样,问完一个话题换一个话题:
“那你母亲呢?”
江徽听到这个问题突然想起了小学时要写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
然后她就没写,老师也没责怪她,只是让她在网上抄一篇下来。
“我没有母亲。”
拉普兰德拿出小本子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现在可以把本子摔在阿尔贝托的脸上了。
“好的,江徽小姐,那我们有缘再会。”
拉普兰德脸上洋溢的笑容意义不明,她哼着叙拉古的小调,回萨卢佐家回禀阿尔贝托去了。
走出披萨店,江徽身边又一次空无一人。
“唉,人生啊,就是这样寂寞如雪~”
江徽蹦起弹簧步,用鲁迅先生说的“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来安慰自己。
一辆警车拦住了江徽的去路,车上下来一位法官:
“我接到报案,说这里出现了命案!”
江徽闪到一边:“Sir,this 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