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你们多等一些时日了。”
江徽抱歉地笑了笑,向熟悉的地方奔去。
一天后,沃尔西尼的居民们发现在市政厅前面,多了一处陵园。
在这处陵园中,埋葬着无数为了叙拉古的公平正义而牺牲的法官、官员、民众。
有名字的镌刻名字,没有名字的镌刻“无名英烈”四字。
而陵园门口的题词,正是江徽写给卢比奥的悼文,其实它适用于所有敢为民众而献身的英雄。
沃尔西尼市长莱昂图索公开宣扬了这一行为,标志着对家族统治的全盘否定,哪怕这位市长曾经是贝洛内家族的少主。
贝纳尔多亲眼看到了他那展翅腾飞的儿子,他可以放心退休了。
叙拉古的十二家族变成了十一个,贝洛内家族放弃了灰厅的席位,但贝洛内家族的人们没有放弃。
只是就算贝洛内如闪电般归来,也没办法染指沃尔西尼了。
现在的叙拉古较沃尔西尼,大致相当于炎国较龙门。
但沃尔西尼对叙拉古有强烈的辐射性,这是龙门望之莫及的。
为了自己的家族不出现下一个贝洛内,为了自己的城市不成为下一个沃尔西尼,家族只好被迫向民众让权。
可以想象,只要沃尔西尼这座城市能保持它原有的模样,叙拉古的秩序终将焕然一新。
“什么?干员合同?我喝醉了,不知道啊!”
在博士提出要带拉维妮娅一起回本舰时,装傻充愣的法官小姐屑气十足,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博士倒也随便:“好嘛,罗德岛并不强求,但拉维妮娅法官知道自己是罗德岛的干员即可。”
拉维妮娅点头道:“现在叙拉古不算太平,等到秩序恢复,我一定会来罗德岛的。”
“欢迎!”博士伸出了手,以表客气。
不知为何,拉维妮娅感觉这个兜帽人比江徽更加深不可测,他在正式场合,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但给人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如果说江徽是一把明晃晃的刀,那么这个兜帽人就是藏锋敛锐的剑。
“先生,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拉维妮娅问道。
“叫我博士就行了。”
博士吗……奇怪的称呼。
拉维妮娅还在观察,可江徽的到来坏掉了博士的逼格。
“博士,你偷偷背着我找别的女人,不怕我告诉凯尔希吗?”
博士双手插兜,好似当年被凯尔希揍的不敢还手:
“叛徒已经自己跳出来了,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阿米娅!”
江徽冲上前去揪住博士的脸:“原来你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啊,走!跟我回罗德岛!”
博士大喊大叫:“只许州官防火,不许让百姓叫消防队吗!”
“还有,明明是我抓你回去,怎么搞得好像是我在叙拉古打砸抢一样?”
江徽伶牙俐齿:“什么打砸抢?这是自由化改革!我这是为了让叙拉古民众走向自由!你个兜帽人懂什么?”
博士反驳道:“得了吧,你给叙拉古造成了多大的经济损失,拉维妮娅心里清楚!”
拉维妮娅忽然想起来,罗德岛的干员好像要起个代号才对。
“博士,江徽,你们能帮我起个代号吗?”
江徽正想开口,博士抢先一步:“不如叫‘斥罪’,如何?”
江徽咬住下唇,心里暗暗琢磨,这老小子指定有事瞒着我!
“斥罪吗?”拉维妮娅一听便喜欢上了这个代号,“好,那我现在就是干员斥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