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先皇保佑你!”
做完这一切的接线员双手合十,虔诚地鞠了一躬,就像为人送葬。
这边,新整合运动打进了矿场,驻军长官被击毙了。
他死前还拿着通讯器不松手,两眼睁大,脑门上显眼地插着一把箭矢。
“好死!”
清点完战场的江岳愤愤骂道。
这家伙知道自己大抵是活不成了,于是干脆把矿场里所有劳作的感染者都杀了。
新整合运动在尸体堆里寻寻觅觅,总算是救出几个没死透的感染者,他们躲在尸体堆里,逃过一劫,但也受了伤。
江岳叫来一个俘虏,指着刑场旁边的油桶问道:
“你告诉我,这是干什么用的?”
俘虏一开始嘴硬的很,江岳反手给了他两耳光子,老实了。
“是打算焚烧尸体用的……”
“焚烧什么尸体?!”
“就是把刑场上的尸体烧掉……”
俘虏的眼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江岳。
江岳怒声道:“可是里面有活人,你们打算活烧吗?”
俘虏生怕激怒了江岳,吓得抖如糠筛:
“这是长官的要求……再说了,我们以为都死了……”
江岳脸颊抽搐个不停,这时九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本子,是一名矿场士兵的日记。
2月27日
无聊,除了看守这些劳改犯做工就没事干了。
2月28日
发明“躲避球”的人真是个天才!这些该死的渣滓在我们的弩箭下挣扎的样子,比我看过的任何马戏团都要滑稽。
3月1日
今天矿场发补给了,还是与往日一样少的可怜,伏特加要喝光了,冰天雪地里叫我们怎么活啊!
3月2日
今天阿布拉莫维奇和奥古斯特维奇为了一瓶伏特加争执不休,于是他们约定看谁杀的感染者多,这瓶伏特加就归谁。刚好今天新运来一批感染者,他们真是倒霉,但谁叫他们是感染者呢?
3月3日
阿布拉莫维奇和奥古斯特维奇还是未分出胜负,阿布拉莫维奇杀了105个感染者,奥古斯特维奇杀了106个感染者,但不清楚谁先杀满100个感染者。所以他们决定重新比试,看谁先杀满150个感染者。
……(没有人性的分割线)
江岳把这本日记丢在俘虏面前,问道:
“你们平日里都以屠杀感染者为乐吗?”
俘虏头摇的跟电风扇一般:“不是不是,他们杀人,他们死有余辜!我没有干!”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
江岳微微一笑:“现想吗?阿布拉莫维奇先生?”
阿布拉莫维奇瞪大双眼,裤子湿了一大片,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你……你怎么知道?”
江岳被气笑了,他指了指阿布拉莫维奇的胸口:
“你甚至没把胸牌撕下来,这智商怎么当兵的?”
“我……”阿布拉莫维奇的舌头就像打了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岳抽出了刀,押着阿布拉莫维奇的新整合运动士兵见状,把阿布拉莫维奇的头按在地上,给江岳一个舒服的姿势斩杀。
阿布拉莫维奇惨叫:“我是俘虏!你们不能杀俘!”
江岳没有理会,阿布拉莫维奇在生死边缘,声音尖锐地能把玻璃震碎:
“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为感染者而战!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还指望着我养活呢!”
阿布拉莫维奇看江岳表情微妙,以为卖惨有了效果,便拍彩虹屁道:
“你们整合运动不是正义的感染者反抗组织吗,应该不忍心杀害战俘吧?”
江岳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指了指一旁的刑场说道:
“你说的这些正义者,早就被你们亲手杀死在刑场上了,不是吗?”
一刀下去,血溅三尺,人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