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尼尔振振有词:“西西里向我许诺的从来不是一个永世繁荣的叙拉古,而我来到这里也不是为了财富与权力。”
他把铳怼在贝纳尔多的额头,后者的眼中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我本为了解你而来,但我意外地听到了一场父子对话。”
阿格尼尔收起了铳枪:“感谢你的儿子吧,他救了你一命。”
“哦?”贝纳尔多略感意外。
“西西里不愿意看到规则被打破,那是因为她找不到自己满意的替代品。”
阿格尼尔不由得高看贝纳尔多一眼:
“你不足以更替西西里的时代,但加上你的儿子……未尝不可。”
贝纳尔多哈哈大笑,阿格尼尔的话让他重燃生存的希望。
本来他以为自己了无遗憾,现在他想活着,想亲眼看看自己这个儿子能做出什么。
“可惜。”贝纳尔多嘟囔道。
阿格尼尔注意到角落有一团黑雾,有什么非人之物在靠近。
“看来这也在你的预料之内啊,”阿格尼尔对上贝纳尔多的目光,“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贝纳尔多由衷笑道:“呵呵,不过是些许代价罢了!”
阿格尼尔将弹药上膛,瞄准贝纳尔多的要害,扎罗看了小心脏几乎从嗓子眼蹦出来。
“住手!住手!”
贝纳尔多不知个中曲折,大喊道:
“开枪!”
黑雾缠绕在贝纳尔多的脖颈,扎罗如同恶狗扑食挡在贝纳尔多的面前:
“我是来与你解除协定的,从此之后你自由了!”
阿格尼尔没收住手,一枪打在贝纳尔多大腿上……他失手了。
贝纳尔多眉头一皱,枪子打在腿上时没什么感觉,但旋即就是一股痛感自大腿涌上神经。
血浆像是喷井了似的从贝纳尔多的大腿上汩汩流出,贝纳尔多昏昏欲睡。
“快快!治疗!治疗啊!”
扎罗比谁都急,贝纳尔多要是寄了,它也要被江徽拉去陪葬。
这些天江徽的一举一动它都在观察着,贝纳尔多前者明显青睐有加,不然又怎么会亲手把他嘴里的毒药抠出来呢?
如果不是江徽亲自动手,扎罗甚至不清楚自己的獠牙有了背叛自己的想法,可扎罗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真去和江徽皇城pK吧?
那种迷失在混沌中什么也摸不到的感觉,扎罗再也不想尝试了。
要说还是阿格尼尔有经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止血钳,把贝纳尔多的裤腿伤口夹住,防止鲜血继续涌出。
继而,他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不多时,医护人员驾驶着救护车赶到教堂,贝纳尔多应该感谢卡拉奇,如果不是他多修了几家医院,救护车不可能来的那么快。
医护人员一看是贝洛内家族的族长,不敢怠慢。立马将贝纳尔多抬上救护车,扎罗也想跟上去,却被喝止了。
“宠物禁止上车!”
扎罗:“………”
你才是宠物!你全家都是宠物!
扎罗内心恼火不已,但不敢当场发作,只得投过狠狠的一瞥。
医护人员眉头一皱,揶揄道:“这只狗还挺凶,不愧是贝洛内家族养的宠物!”
扎罗更生气了,而贝纳尔多自始至终没有出言辩解,端坐这身姿,像一个君王。
这货明显是在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