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七年我都只是烧香拜佛,希望你们恶有恶报吗?”海镜收拾好东西,面无表情继续说道:“而且,你们的恶只能是我。”
她带着盛红月出去,临走前不忘安抚盛维,“放心吧伯父,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知道你做的事并非出自你本意。”
“真的吗镜镜?叔叔真是太感谢你了!”
海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放心吧,那些记者我也会帮你赶走,一会儿你在网上亲自澄清下,我会给你两段视频,表示盛红月还活着,都是她说的疯话。”
盛维感动得简直无法言说,一个劲地夸赞海镜。
等她出去后,冲旁边的霍司霆问道:“都封好了吗?”
“你不信我?”
海镜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从兜内掏出一个复古打火机。
她望望天,已经放晴。
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海镜把火隔窗户丢进去,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爆炸声紧跟着响起,盛红月不可思议地站在围墙外,看着那个家起火,里边传出阵阵惨叫声。
“心疼他们?”海镜故意恶心盛红月。
她知道盛维在盛红月十八岁开始后,一直周旋在各个老男人中,用女儿的身体换来盛家的一时光辉。
果不其然接到对方一个厌恶眼神,“你还不够狠而已。”
刚才,霍司霆就已经趁着他们说话功夫,去打开厨房煤气以及给屋外浇上一圈汽油,几乎跟烧霍家老宅如法炮制。
三人换乘一辆面包车,盛红月坐在最后排,海镜丢给她一套衣服,撂下简单两字,“换了。”
霍司霆站在不远处等待,海镜坐在副驾驶,无意中从后视镜瞥去。
盛红月浑身几乎没几处好皮肤,新伤旧伤混合在一起,最多的拿烟头烫出的疤痕,看得人头皮发麻。
“你这眼神是同情我了?”盛红月道。
“不,甚至想给你再来几刀。”海镜回答丝毫没有心软,她这七年中已经学会压抑各种不该有的情绪。
盛红月套上灰色运动装,顺便向她要来刀子,割去长发。
她侧眼看向那场大火,“或许我早该这么做了。”
“别急,你迟早要下去陪他们的。”海镜的话犹如侩子手,那把上刑的刀悬在盛红月头顶,也不知何时会落下去。
盛红月倒表现得十分坦然,“无所谓,三十岁是死,八十岁也是死。”
海镜没再搭话,给霍司霆发去消息,示意他可以上车。
三人一同去接上盛岁后重返北城。
途中,盛岁一直在后排聒噪,“霍司霆!你好歹是华臻cEo,你开个破面包车还走乡路,你想颠死谁?”
“闭嘴,不然把你扔下去。”霍司霆冷声斥她,这路同样让他走得糟心,不过海镜坚持要这样走,他只能听老婆话就是了。
海镜忍着强烈晕车感,心底安慰自己:没关系,马上就到了。
“我说海镜,你们海家是破产了吗?我从出生就没坐过面包车了。”盛红月倒在后边,已经吐了几轮。
她严重怀疑海镜是想折磨死他们。
“你们以为是去……呃,停,停车。”海镜终于是忍不住了,齐刷刷跟盛红月下车在路边草堆发泄着。
海镜扶着树,眺望一眼远处深山,转身冲霍司霆说道:“不用开车了,剩下的路我们走过去,会有人来接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