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什么兴趣听。
从这以后,秦悦吓得大病一场,她缠着他:“小时,你别离开我,有人想要害我,我害怕。”
施暴者装受害者是最恶心的。
周时的内心对秦悦嫌恶极了。
等到她神志不清,昏昏欲睡的时候,他立即扒拉开她抓着他手臂的手。
他从秦悦的房间里退出来,给姜意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姜雨轩。
小家伙的脸都快皱成包子了,他抽噎着说:“我姐姐发烧了。”
周时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严不严重?”
“就是她带着我从周千帆叔叔家里搬到我学校旁边的酒店里的那天,当天晚上姐姐就发烧了,她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医生说她是不愿意醒来。”
姜雨轩说着,抹了抹眼泪。
周时觉得她发烧的时间太巧合了。
他不禁想,她发烧是因为他毁了那个野男人留给她的念想吗?
“你姐姐在哪个医院?”
“我力气小,不能带姐姐去医院,于是我就把医院里的医生叫来酒店给姐姐治病了,姐姐现在在酒店里躺着。”
一个孤苦的女孩子带着一个被妈妈抛弃的弟弟相依为命,生病了哪能去医院呢?
她的身边只有一个生活尚且不能自理的弟弟陪着她,想想都觉得心酸。
周时忽然就心痛的跟什么似的。
他立即赶去酒店看姜意。
姜雨轩说:“医生给姐姐打了退烧针,还打了退烧的点滴,但她的烧就是退不了,怎么办啊?”
周时坐在床边,俯身用手背试探了下女人额头的温度。
化学降温已经试过了。
现在只能用物理降温了。
他把姜雨轩赶去别的房间之后,先给姜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找来冰块用毛巾包裹着,覆在她的额头上,好让她的体温降得快一些。
这样弯着腰太难受了。
他索性靠在床头,把姜意抱在怀里给她冰敷,这样两人都能舒服一点。
许久,姜意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周时没听清。
看她眼睛都没睁开,可能是在说梦话吧?
她继续嘟囔着。
“对不起……”
这次周时听清了。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与此同时,他心中暴虐的浪潮也狂涌而来。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爱那个野男人?
她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那个野男人?
周时只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他握着姜意胳膊的大手不自觉地使劲,姜意被弄痛了,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