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是这东华观的观主吴学义,道号云香子。”接下来梁瀚几乎不怎么说话,都是由楚竹应答,而梁瀚只有偶尔在感兴趣的话题上才插嘴问问某些事,比如观上道士多少人?用度方面每月几何?按照梁瀚的想法这些问题都是很有意义的,到时候自己观上人数多了,收支出纳也要有个大概。
“吴观主,我二人行山日久,可否借贵地留宿一晚?”楚竹终究还是问出这个问题,看着梁瀚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个地方换洗一下也是极好的。
梁瀚其实也有这个想法,但当楚竹说出之后也是老脸一热,终究是脸皮薄。
“当然可以,观上空房甚多。只是我最近炼丹无暇接待你们,还请海涵。”
楚竹连忙接过话头,“无妨无妨,我们自己招呼自己。明天一早我们自行离去,趁这空挡我们也可参观贵观,长长见识。”
道人眯起双眼,伸手习惯性般的摸向胡子,“如此,还请自便了。”
倒不是说主家失了礼数,自己这样已算唐突。待吴学义离开后,二人也想随意走走,正欲起身却见一名道童与两人上前见礼,“见过道兄,见过先生。我叫林源光,是仙师的道童,现在还没道号,仙师让我带两位在观上走走。”
梁瀚咧嘴一笑,“如此便有劳了。”
梁瀚年长林源光五岁,一路上楚竹倒是安静,后来干脆直接回客房睡去。楚竹离开后,两人的话题也逐渐放开。
“你是什么时候被吴观主带回来的?”
“上个月月初。”
“山上生活比较清苦吧?”梁瀚看着林源光消瘦的脸颊。其实梁瀚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观上看到的除了观主之外都是一些道童,但怕触犯一些观上禁忌或者隐私就没好意思问。不等林源光回答,随即感慨道,“你们这边道童挺多的。”
“是啊。都是同一批带回来的。”说者无心,梁瀚压下心中的狐疑继续问道,“那他们师父都是吴观主?”
“嗯。”
“你们平时都学些什么?”
林源光以为只是简单的修道上的交流,脱口而出道,“现在是静坐。”其实林源光也很懊恼,来观上一个多月了,什么也没学,心想应该是仙师在考验自己的耐性。但是仙师那些徒弟大部分时间都是吃了玩,玩累了就睡,只有特定时间静坐一会就又结束。内心深深叹息,大概仙师也有仙师的考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