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越终于继续赶路,对于那个解释那人也不接着说下去,自己这么个猜也不是办法,用了某种秘法通知了宗门之后,宗门那边也迟迟没有回应。那就实在是没办法了,打又打不过,或者那人只是不和自己计较而已,倘若自己坏了那人的某种谋划,起码自己要被打个半死吧?李凤越看着手上的东西,这罗盘明明没有损伤却始终却始终不敢继续幻化出来。被吓傻了?
只能靠自己了,此地距离兖州好在已经不算太远。
道德宗,霄鹤道人依旧稳坐山巅,这么多年过去风景依旧没太大变化。高处不胜寒,修道多年,当初自己一力促成用一宗去镇压人间界最大镇魔窟,不是没有非议的。
到现在为止有些人似乎了寒了心,以往有不少人能上来问道的,现如今这山巅好像只有自己这么个老不死,和一个器灵。原来不胜寒处,也非只高处啊。
要说自己有没有那么一点执念,那肯定是有的,比如让某道观重新归入道德宗?按照自己的推算,这事如果成了,道德宗的某种气运会涨到一种匪夷所思的高度,并且没有所谓的物极必反,这是多年功德的反馈。
“按照辈分,往下面数去,他是你师弟?”
“嗯。”
“你和他之间,实力相差大不大?”
“多年前打过一次,只敢说稍占上风,若果拼命的话,我拿上宗门至宝,他拿上那把剑,依旧是我赢面大。”
可世间哪有强迫认祖归宗的道理嘛,就好比流落外面的私生子历经万难得了泼天富贵,自己就舔个脸去说,“我是你爹。你快来伺候老子。”真要这样子人家不撵你走都算对得起生育之恩了。
直至不久前老道人用了某种秘法通知了那人需要某样宝物,那人的动作让自己委实有点难堪。那人的意思似乎是在说,“东西我能给你,不是我听命与你,只是我懒得和你有瓜葛。”
这种事,能拿回来是意外之喜,拿不回来也好像是情理之中。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归流那天。
老道人长叹一声,“天地本不全,想来世间万物也应残缺之理。即便是道德宗,遗憾终归算是遗憾了。”
“他不是让那个小徒弟来了吗?”
老道人沉吟了一下,“或许我们取个巧?”
越州军机营,武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大口喘气,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好在隐私部位的衣物还算完整。
“霍安,你拳头轻了。”
被唤作霍安的男人正是大将军王的大弟子。此刻霍安步步走近坐在地上的汉子,“你这体魄,打熬的底子当真不错。你要是兵家子弟,那就是战场上的万人敌了。”